“你這是怎麼了?
誰欺負你了?”
林晚秋遞了一杯茶水給秦月崢,秦月崢接過茶水一飲而盡。
他重重地把茶盞杵在桌上,氣憤地拉起林晚秋的手腕:“你跟給我走吧,這個狗屁倒灶的伯夫人不做了!”
林晚秋被他拉地一個晃,愣是被他給拉出了院兒門。
“你到底是怎麼了?”
林晚秋甩開秦月崢的手,邊皺著眉頭『揉』手腕兒邊道:“你不說原因我不會跟你走的。”
瞧見兩個人拉扯,周遭的下人十分有眼『色』地退下,包括王嬤嬤。
“江鴻遠那個大銀賊去了青樓!”
秦月崢氣得要死,十一哥視為珍寶的姑娘……落到這個糙漢手中他竟然不知珍惜!
“青樓……”林晚秋聞言眉頭皺得更兇了。
而尚未走遠的僕從們:……
天哪,他們聽見了什麼?
伯爺去逛青樓!!!!
伯爺不是一向很寵愛夫人的麼?
嘖嘖……到底是男人,家裡的婆娘再美又如何,照樣管不住下頭的二兩肉,想吃新鮮的。
“是哪間青樓?”
她又問。
秦月崢:“春風樓。”
春風樓?
林晚秋勾了勾唇,她虛了虛眼睛,繼續問:“他獨自一人去的?”
秦月崢搖頭:“一群人。”
林晚秋道:“要走也不是現在!”
秦月崢愣了愣,不過當他看到林晚秋眼眸中『露』出的一抹兇光之後便興奮起來:“你打算怎麼做?”
林晚秋一擼袖子:“帶上人手,都給老孃抄上傢伙,砸了春風樓!”
“好!”
秦月崢跳起來就召集人手,跟著林晚秋浩浩『蕩』『蕩』地往春風樓去了。
林晚秋沒坐馬車,而是跟她帶的人手一起騎的馬。
這陣仗出門自然引來了大家夥兒的關注,趙二嬸兒自然也知曉了,她忙跟伯府的下人打聽:“這是咋的了?”
“我們伯爺在春風樓……夫人帶人去砸春風樓去了。”
門房也沒瞞著,這事兒也不用瞞著,他們的夫人一砸春風樓還不全縣的人都得知曉。
趙二嬸兒一臉的不信:“怕不是有啥誤會吧……不成,我得去看看!”
“娘,我跟你一起去。”
沈韻也不放心,她覺得江鴻遠不是那樣的人。
趙二嬸兒點頭,她也顧不得回家套車,直接跟伯府的門房道:“借輛馬車用用。”
門房知曉她是夫人身邊的紅人,聞言立刻就讓人去套了輛普通的小馬車來,趙二嬸兒拉著沈韻上車就吩咐車伕來快點兒趕緊攆上去。
巫氏想跟著,趙二嬸兒沒讓,懷著孕的人去湊什麼熱鬧,衝撞了可不好。
春風樓,『潮』縣最大的幾個鄉紳富戶都來了,他們設的這個宴席是為了給江鴻遠賠罪的,伯府跟長公主府對上的時候他們沒站出來挺伯府,雖然趨利避害是人之常情,但他們還是怕江鴻遠會因此記恨他們。
可以說,有錢人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在權貴的夾縫中求生,真真兒難受。
牆頭草不好當,真真兒不好當。
因著宴請的貴賓是江鴻遠,春風樓的頭牌舒雅必須出來陪著啊。
舒雅很自然地被安排在江鴻遠身邊兒坐著,除了舒雅,春風樓最好的幾個姑娘都被他們給包圓兒了,一人身邊兒坐一個。
頭牌就是頭牌,即便是面對江鴻遠也是把架子端著的,雖然也有倒酒佈菜的行為,但跟旁人恨不得貼在男人身上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她十分矜持有理。
酒過三巡,為首的鄉紳喻樂志摟著懷裡的姑娘,對舒雅發號施令:“蘇姑娘就是這麼伺候伯爺的?
這樣不成!
舒姑娘拿出點兒本事來,只要把伯爺伺候高興了,老爺我重重有賞!”
其他人也附和:“對啊,舒姑娘你這樣就不對,難道說是看不上咱們伯爺?”
男人的情誼怎麼來的,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
沒一起拿過刀殺過人,咋滴也要一起嫖個娼啊!
所以,在坐的男人卯足了勁兒地要撮合舒雅和江鴻遠。
被起鬨得兇了,舒雅的動作也就比之前更大一些了,她紅著臉,端著一杯酒朝江鴻遠期身:“伯……”爺字還沒說出口,江鴻遠一道刀鋒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