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嬋很認真地聽杜修竹說話,原本她是個養在深閨的小姑娘,連踩死螞蟻這種事情都沒幹過。
可是這幾天功夫經歷了一番慘烈的變故,心中有仇恨,竟也不那麼怕血了。
父母兄妹的慘死,姐姐在她面前慘死,他們流了好多血。
這些血債都要血償
杜修竹讓人牽來一條狗,他把手中的肉扔給牽來的大黑狗,那大黑狗舌頭一卷就把肉給吃了。
牢房裡的人都嚇得面『色』發白,不少人跑去吐,還有人痛哭流涕地嚷嚷著要招認。
杜修竹皺了皺眉頭:“呱噪”
“都閉嘴,再嚷嚷就把你們剁吧剁吧餵狗”周遭一下子就安靜了。
杜修竹將帶血的匕首遞給夏嬋:“像我那樣喜歡割什麼地方就割什麼地方,把他加諸在你爹孃等人身上的痛百倍千倍地還回去”
夏嬋沒有幹過這樣的活兒,她一刀下去就切深了,男人疼得掙扎,越掙扎夏嬋越是手抖,他也就越痛苦。
真是曰狗了
男人絕望死了,以前他作惡的時候不信報應,不信輪迴,現在他信了。
可惜晚了
杜修竹手把手地教夏嬋,就像當年洪均手把手地教他一樣。
“你這樣不行的,把人傷狠了他會死得很快,那就沒意思了。”他說。
所有人:
欽差就是個魔鬼
從地獄走出來的魔鬼
“割開之後再往傷口上抹些蜜糖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那人身上出現了好幾個傷口之後,杜修竹就示意手下將早就準備好的蜜糖給端了上來。
他讓夏嬋給這人往傷口上耍蜜糖。
夏嬋照做了。
刷完之後杜修竹就帶著她靜靜地等著,不一會兒男人的傷口上就爬滿了螞蟻和別的蟲子。
牢房裡的凡人們又吐了第二波。
到底只是個十一歲的小姑娘,忽然就上這種級別的陣仗,夏嬋自己也受不了,到底還是在牢房吐了起來。
杜修竹對她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夏嬋慚愧地點頭,為讓杜修竹失望而懊惱。
“來人,將姑娘送回房去”
“是,大人”
“往後姑娘想來這裡就來,想對這幫囚犯做什麼都行。”
“是,大人”
夏嬋被人送了出去,走的時候三步一回頭地看杜修竹,不得不說她每下一刀下去心都在顫抖,害怕是其一,更多的是快意
給父母報仇的快意
大人說得對,讓他們死其實很容易,但是,為什麼要讓他們死呢
自己還痛苦的活著,為什麼要讓仇人痛快的死去
“杜修竹,真的,論陰狠誰都不及你”夏嬋被帶走了,張建業就跟杜修竹道。
杜修竹笑道:“多謝舅舅誇獎”
“今晚把那個小姑娘送進來陪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張建業道。
杜修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今晚不行,過兩天吧。”
張建業:“杜修竹,你想讓我玩兒你玩兒剩下的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得讓人來把牢房給我收拾收拾,這不是人住的地方。”
杜修竹頷首:“嗯,的確是關牲口的地方,舅舅住在這兒很是辱沒這個地方”
說完,他轉身就走,張建業氣得在他身後指著他的背影狂罵:“杜修竹你個野種,你會後悔的要不了多久老子就會讓你跪地求饒”
京城。
洪均拿著手中杜修竹給他的密信沖沖趕往玉明宮。
淑妃看完密信就不淡定了,她一面讓洪均將密信燒掉,一面派人去請成王。
“他是什麼意思,這麼晚才送信這個時候送信什麼都晚了”
淑妃想砸東西,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洪均勸道:“皇上召見他之後就立刻打發飛魚衛護送他出宮,飛魚衛統領易崧親自帶人護送他。
事實上說起來是護送卻不讓修竹帶一個黑鷹所的人,可見皇上的防備心有多重。
修竹能在易崧的監視下把信送出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洪均這麼說也是這麼認為的,杜修竹是他一手教出來的,他有幾斤幾兩重洪均心中清楚地很。
杜修竹能跟易崧打個平手,可這回是易崧帶著大量的飛魚衛跟著杜修竹走的。
“建業這次一定保不住了,那些往來信件不知道他銷燬沒有,若是沒有銷燬,修竹這回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