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張建業是重要疑犯,您怎麼能把他的舌頭剪了手腳廢了?”易崧得知訊息之後都要氣死了。
因著杜修竹之前跟他表現的善意,所以杜修竹『插』手張建業等人的審訊之後他就沒管了。
畢竟投桃報李嘛。
功勞都得分一些。
可沒想到杜修竹竟然將張建業就這麼毀了,不能說話,手腳筋斷了也不能寫字。
他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從張建業那裡掏出任何有用的訊息來。
杜修竹指著桌上的兩封通道:“你且先看看。”
易崧狐疑地拿過信件,開啟之後臉『色』就難看起來,他手上看的這一封信是密信,看手法應該是黑鷹所的手法,信的內容他是知曉的。
黑鷹所的密信手法他們飛魚衛早就探查清楚了,當然,他們飛魚衛的密信手法他相信黑鷹所也是知曉的。
“大人您跟黑鷹所……”易崧以為杜修竹只是新科狀元,可是看這封信……
杜修竹朝他笑了笑:“黑鷹所督主正是我!”
易崧後悔問這個問題了。
黑鷹所督主身份神秘,出現在人前永遠是帶著面具。
只有皇上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易崧怕被皇帝滅口。
一時間,易崧看杜修竹的眼神十分哀怨。
沒有人都體會他現在的複雜心情,怎麼說呢,他明面上是飛魚衛的統領,但他的頂頭上司是張洲,不是皇帝,跟皇帝中間還隔了一個人。
可是飛魚衛的督主不一樣,飛魚衛的督主直接就跟張洲差不多級別。
一山不容二虎,張洲不動如山,沒在意過黑鷹所,但他們在意啊,不管明裡暗裡他們跟黑鷹所的人都在競爭。
有時候鬥得還挺激烈的。
皇上都是很滿意這樣的狀態,一直對雙方的鬥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果杜修竹說的是真的,那麼……他覺得自己真沒辦法跟杜修竹比。
杜修竹能輕輕鬆鬆拿個狀元。
他連個秀才都考不上。
難怪杜修竹考上了狀元皇上直接破例給了他一個四品官兒,還讓他當欽差,若不是杜修竹頭上有欽差這個頭銜,他也不會尊稱杜修竹一聲大人,他自己本身的官職也不低好伐!
杜修竹真是皇上心腹中的心腹!
不過,皇上如果打算讓他光明正大的走仕途,是不是黑鷹所的督主會換人?
所以杜修竹才會說得這麼輕鬆!!
嗯,他猜到了真相。
“你想太多了!”杜修竹忽然出聲打斷了易崧的胡思『亂』想。“給你看的信是以我的名義寫的,但用的是黑鷹所的密信手法,你就是再傻也會知道我跟黑鷹所有關係,否則這封信的存在就毫無意義!
還有一封信呢,你看完了再說。”
易崧點頭,他開啟第二封信,然後臉『色』更黑了。
這一封信是以飛魚衛的密信手法寫的,是以他的名義……以及他的筆跡……
“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麼要跟你袒『露』身份,又為何要廢了張建業吧?”
易崧當然明白!
不但明白,心中也駭然無比,他不是沒懷疑杜修竹,畢竟他們能弄到黑鷹所的密信手法,黑鷹所也一定能弄到他們飛魚衛的密信手法。
但這字跡……講道理,乍一看連他自己都能糊弄住。
就連他寫字時的小習慣都沒錯。
如果是杜修竹弄的鬼……他能做到這一步麼?
還有,張建業是杜修竹翻出來的,而且那些個證據都十分確鑿,被救出來的御史中就有發現張建業動作的人……
不管怎麼想,他都覺得杜修竹不可能就為了遮掩廢掉張建業來玩兒這一招。
否則,以他的能力,來幽州的時候找個空擋殺了張建業不就完了。
易崧越想越心驚,心驚到手顫。
他自己十分清楚,這兩封信要是到了皇上的手中,他的小命兒不保不說……搞不好會賠上自己一家人!
“信件是哪兒來的?”易崧問。
杜修竹道:“張建業的人來找我,將信給我就走了,我派人盯著他,暫時還沒有動他,易統領可以帶人去親自審一審。”
易崧道:“我立刻帶人去。”說完,他頓了頓,神『色』複雜地看向杜修竹:“為什麼不殺了張建業?”
杜修竹笑了:“難道易統領對張建業身後的人不好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