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張畫是林晚秋後來畫的,她特意兩兩人的髮式和衣著都畫成一樣的。
“周昱?”杜修竹看見這兩幅畫表情變得凝重。
林晚秋道:“你把兩幅畫重合在一起對著光看。”
杜修竹照做。
結果眼睛的部分是重合的。
他跟周昱有點像這個他也是早有察覺的,但是從未刻意去對比過。
現在被林晚秋專門弄出來對比……
“你什麼意思?”杜修竹皺眉,他覺得林晚秋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如果不是她在懷疑什麼,或者是知道了些什麼,絕對不會拿他和成王的像來對比的。
“你的眼睛是不是像你娘?”林晚秋問。
杜修竹點頭:“你懷疑……淑妃?”林晚秋曾經提醒過他,讓他去探查淑妃。
淑妃的宮殿不同它處,想探查很難,所以他原本打算是會試過後再想辦法。
“只是懷疑,想知道真相必須要淑妃的指甲或者是頭髮。”她道。
“我帶來了!”杜修竹道。
林晚秋真沒料到他把東西帶來了,杜修竹探手進袖子裡拿出兩個荷包遞給林晚秋:“上次你派人來跟我說要這些東西之後,我就安排了下去,我想著你特意要的東西應該很重要,所以就隨身帶著。”
想潛入淑妃宮中很難,但是要從淑妃寢宮中流出來的垃圾裡找點東西就容易多了,只用買通幹粗活兒的下人就行了。
這事兒吧,剛開始林晚秋想的是等會試過後再跟杜修竹說,後來江鴻遠說杜修竹手下能人多,而且只是弄個頭髮指甲什麼的,把這事兒派人告訴杜修竹他也是派手下人去幹,並不影響他什麼。
只畫像沒當時讓他來瞧,省得影響他考試的心情。
林晚秋接過荷包開啟看了一下,有髮絲也有指甲。“你和淑妃的?”
杜修竹點頭:“對。”
林晚秋:“過兩天給你答覆,張建業這邊兒你打算怎麼辦?”
杜修竹笑了:“自然是要送他一份大禮!”
林晚秋明白了,這是要搞死張建業的節奏。
“我這次出來沒有跟洪均聯絡。”杜修竹道,“皇上讓我帶飛魚衛出來的,飛魚衛只忠於皇上,洪均那裡就是想挑我『毛』病也挑不了!”
洪均也不知道他來了雲州三城,也就是說,這次可以打洪均一個措手不及。
想了想,林晚秋還是將她和江鴻遠做的佈置跟杜修竹說了,杜修竹是欽差,是最好的人證,也能在最關鍵的時候讓張建業手下的人倒戈。
因為他手中有聖旨。
“你就這麼相信我……這件事稍有差池……賠上的就不止是『性』命。”杜修竹垂眸盯著自己手中的文書,緩緩地問道。
在林晚秋毫無保留地把計劃告訴他之後,他這心裡……
要知道他此刻還受制於洪均!
隨時都可能因為洪均的命令而……
林晚秋:“是你說的你這趟出來洪均不知道,要不然我也不能跟你說這計劃,不是不相信你,是怕你陷入兩難……”
怕他陷入兩難!
杜修竹捏著文書的手緊了緊,心底的酸澀抑制不住地翻湧而出,直衝腦門兒。
他的眼睛開始溼潤,鼻子也酸得厲害。
“你啊……怎麼能這麼好?”他垂著頭,根本就不敢去看林晚秋。
怕她看到自己的失態,杜修竹幾乎是用盡了全力才將自己眼中的淚意給『逼』回去。
“我走了,有事兒會派人去找江鴻遠……你要注意安全。”壓下淚意,杜修竹就起身告辭。
從林晚秋那裡得到劍譜之後他便勤練不綴,本來就有武功底子,這下他的武功更為精進玄妙,能不留痕跡地暫時擺脫飛魚衛的人。
“行,那我就不送你了!”林晚秋道。
目送杜修竹出門,林晚秋立刻將兩份指甲和頭髮送到閒魚作坊中去做對比鑑定,升級之後的閒魚作坊多出了好些小功能,畢竟花了上億,總得給些贈品不是。
一分鐘沒要到,閒魚作坊的鑑定就出來了。
看到結果,林晚秋罵了句髒話,還真讓她給猜對了!
如果杜修竹能確定指甲和頭髮都是來自於淑妃,那淑妃就是杜修竹的親孃!
洪均是淑妃的狗。
轉頭拿杜修竹的娘來拿捏杜修竹,控制杜修竹,這事兒不可能不是淑妃授意的。
否則每隔一段時間的書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