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冷吃一口熱的,暖意從胃裡擴散到全身。
端木微把自己脖子上的狐皮圍脖給取了下來“林姐姐,我都吃熱了。”
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貴『婦』貴女們
好想打死南蠻公主咋整啊
“我也吃熱了。”林晚秋也把脖子上的裘皮圍脖給取了下來。
眾人
想打死的名單中又加上林晚秋這位鄉下來的泥腿子。
東胡公主拓跋彤直了直脊背,極為輕蔑地掃了一眼林晚秋和端木微,嘴裡飄出一句“上不得檯面”
她聲音不大,但是夠所有人聽到。
端木微想跟她理論,卻被林晚秋扯住了袖子“只與同好爭高下,不同傻『逼』論長短咱們吃咱們的。”林晚秋壓低了聲音話說的,拓跋彤沒聽見。
“林姐姐你說得對,天大地大,餓肚子最大”說完,端木微又夾了塊兒肉扔進水壺裡涮。
“呵”聽了端木微的話,拓跋彤嘲諷地笑了一聲,然後跟段紫燕道“你離她們遠點兒,這種人”
坐在端木微旁邊的段紫燕早就忍不住了,她吞了吞口水,想來想去還是默默地把紅泥爐移到了桌子中央食物的香氣讓她完全忽略了拓跋彤。
拓跋彤
氣死了都
一口熱菜下肚子,段紫燕覺得整個人生都美滿了,暖洋洋的,不要太舒服。
這下子涮菜的人多達三個,其他的貴『婦』就更加煎熬了,她們儘量將注意力放到舞臺上去,可惜,效果不大。
趙宜回頭瞧了眼林晚秋這頭,她微笑著微微搖頭,弟妹真是『性』情率真豁達,她這個『性』子還真不適合在京城這個圈子裡混,不過還好,皇帝的意思是讓江鴻遠回祖籍,遠離京城的社交圈子對林晚秋來說應該是件好事。
除了趙宜,男賓那邊有一道目光也不時投向林晚秋這頭,距離遠,但不妨礙杜修竹這個武功高強的人不時偷窺,他能看清楚,看清楚她用茶壺當鍋涮菜吃的樣子。
果然不愧為他愛著的女人,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委屈自己。
杜修竹慶幸自己個兒頂著杜家人的身份坐在邊角上,這樣舞臺就不會擋住他的視線,同樣慶幸的還有江鴻遠,他的位置在正中央,被舞臺擋地結結實實的,哪曉得皇帝老兒出來之後就讓人傳他和喬慶上城門樓子吃飯。
坐得高看得遠,小媳『婦』的一舉一動自然是落到了他眼中。
見小媳『婦』十分自得地吃東西,江鴻遠就放心了,他還怕小媳『婦』不適應這樣的場景呢。
皇帝居中,江鴻遠坐得很是靠邊兒,皇帝身邊是貴妃和太子,成王坐在太子的下首,貴妃下首還有幾位妃嬪,淑妃沒在其中,太后也因著年紀大了沒來城門樓子上湊熱鬧。
不論是太子還是成王,亦或是皇帝以及他的妃嬪們,都拿眼神打量過江鴻遠,江鴻遠沒當回事兒,該吃吃,該喝喝。
菜是冷的沒關係,他又不是沒在雪窩子裡啃過僵硬的饅頭。
剃掉鬍子的江鴻遠果然跟張洲說的一樣,只要將他臉上的疤痕忽略掉的話,他的容貌三分像自己,四分像月華,六分像月華她大哥。
只是這疤痕太過扎眼,想忽視掉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江愛卿,你臉上的疤是怎麼來的”酒過三巡,皇帝夾了一口菜進嘴裡就問他。
作為皇帝,他的吃食可不敢涼,每碟子菜下面都墊著一個金屬盒子,盒子裡暗藏玄機,跟手爐差不多,裡頭埋著燒紅的碳。
江鴻遠板著臉,語氣平淡“回皇上的話,臉上的疤是臣小時候進山打獵被豹子撓的。”
他的話音一落,周遭眾人的心皆是一緊。
江鴻遠說得風輕雲淡,但當時的艱險在場的人稍微動動腦子就能想象得到。
其實不是豹子撓的,但江鴻遠不可能對這些人說真話。
“驍勇伯勇武非常,能生擒白渠和白律武功定然也了得,不知驍勇伯和忠勇侯比誰的武功更勝一籌”片刻,雍王放下酒杯興致勃勃地問道。
皇帝也看向兩人,喬慶朝皇帝拱手“陛下,微臣的武功不敢跟驍勇伯比。”
江鴻遠道“我臣也就是力氣大,加之長年在山中討生活行動比較敏捷罷了。”
“喔不知驍勇伯能不能讓大家見識見識你的力氣”雍王周景繼續道。
“改天吧。”太子看了雍王一眼,又看了江鴻遠一眼就道,“今日場合不合適。”
江鴻遠卻道“倒是不必改天,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