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用嬤嬤的銀子呢這要是傳出去的話我和伯爺窮得要靠下人養活了這就不止是丟伯府的臉面,而是丟皇上的臉面了”當然是丟皇帝的臉面,你封賞的伯爵你當皇帝的養不起,讓一個下人奴婢來養
崔嬤嬤嚇得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連忙跟林晚秋和江鴻遠磕頭“伯爺饒命,夫人饒命,奴婢奴婢再不敢善作主張了”
“崔嬤嬤你這是在幹什麼趕緊起來,你是皇上賜給我們的人,我們只會好好地奉養你,怎麼可能要你的命”
“是啊,崔嬤嬤你這麼說要是讓皇上誤會了,本伯一個大老粗嘴巴笨拙可解釋不清楚。”
“遠哥啊,你趕緊去一趟侯府,在京城咱們也就只認識喬侯爺,你跟喬侯爺借點銀子先把人買下來,人買下來了崔嬤嬤就不會擔心了。”
“成,我這就去”江鴻遠起身往外走,夫妻倆一唱一和的,崔嬤嬤就看見兩人的嘴巴在翻,腦子裡一陣嗡嗡嗡的,就兩個字完了
這對泥腿子坑死她了
去侯府借銀子她一個奴才自作主張『逼』迫地堂堂的伯爵上侯府上去借銀子
崔嬤嬤這回是真暈了,嘭地一聲就栽倒在地。
林晚秋起身繞著她走了一圈兒,嘆氣“就這心裡素質還是宮裡出來的”
“讓崔雪和崔月來把她攙扶回去,再幫她請個大夫。”林晚秋吩咐小滿。
“是,夫人”
江鴻遠是真去了趟侯府,並且借了兩千兩銀子來,用一千兩把人給買了下來,剩下一千兩交給了賴昌,讓他安排伯府的開銷。
他前腳回來,後腳趙宜就上門來找林晚秋了。
“弟妹,這倒是是怎麼回事兒”江鴻遠去了只說借兩千兩銀子,借了就走。
可不管是她還是喬慶都知道江鴻遠有錢
當然了,江鴻遠裝窮他們也不會拆穿。
林晚秋將事情始末說了一遍,趙宜聽了就漲紅了臉道“宮裡出來的也是奴才秧子,竟然敢瞧不起主子,還想作主子的主,在主子頭上作威作福
弟妹,你們這麼做很對
皇上不會輕饒她的,會給你們換個人來。”
不想用皇帝安『插』進來的人是不可能的,皇帝不會放心,皇帝一旦不放心你,你一家人就會有『性』命之憂。
趙宜覺得林晚秋可能不太明白其中的關竅,又勸道“弟妹,不少人家都有皇上賜下的人,像侯府比伯府只多不少,而且還有好幾個被侯爺收了房,抬了姨娘
這些人你看得慣就看,看不慣就分兩個院子給她們,無非多花點銀子養著”
“嗯,她們如果不是太過分,我和遠哥也不至於出此下策。”林晚秋應道,趙宜是好意,不管林晚秋接不接受她的這種做法,但也沒必要拂了趙宜的面子。
反正她怎麼安置這幾個人心裡還是有數的。
“你知道就好,這種明裡安『插』的咱們心裡還有數,還知道該怎麼防範,怕就怕的是暗地裡安『插』進來的。”趙宜又道。
林晚秋頷首表示贊同趙宜的說法“左右貼身服侍的用信得過的人就行了。”
“嗯,你想得通就好”趙宜還怕林晚秋鑽牛角尖呢。
林晚秋跟趙宜又說了幾句話就起身回房取了兩千兩銀票還給趙宜,本身江鴻遠去借錢就是走個過場。
做給別人看的。
這麼一通下來,永安帝自然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因著雪災的事兒,他本來心情就差,這下子驍勇伯府又鬧了這麼一出氣得永安帝砸了茶杯。
倒不是生江鴻遠的氣,在為人處世方面,永安帝本來就沒有對從窮山僻壤出來的江鴻遠抱任何期望,相對於那些個相互間關係盤根錯節的朝臣,永安帝更喜歡幾不靠的孤臣。
因為孤臣樹敵太多,只有依附著他這個皇帝才能生存,才會有榮華富貴。
而江鴻遠立功封爵之後,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跟滿朝文武樹敵,對誰都粗俗無理,第一次上朝就罵了一半的朝臣,緊接著第一個跳出來說要捐款。
然後帶人打砸茶鋪
江鴻遠自己無知無覺,但是作為皇帝,永安帝是非常清楚這中間的厲害關係。
所以經過江鴻遠這一番折騰之後皇帝對他就十分重視,起了想將他培養成自己的心腹的心。
“張洲,這件事你怎麼看”永安帝將屋裡的人都打發乾淨了,便將張洲給叫了出來。
張洲面無表情地垂首道“奴才對江鴻遠不瞭解,不過崔氏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