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房子已經上樑了,這事兒江鴻遠放手讓王通寶做的,選了個吉日,並沒有請客,就只撒了些錢和花生了事兒。
這次回來,房子已經封頂了,現在在鋪地,刷灰,裝門窗。
“再有三天就能完工,再晾個半個月屋子就能住人了。”王通寶道。
江鴻遠:“成,王叔你去買幾車炭,他們把活兒幹完了,每個屋子就燃些炭盆烘一烘。”這樣幹得快一些。
王通寶一驚,幾車炭……這得多少銀子啊,真是太浪費了。
他想勸,但是一對上江鴻遠的眼睛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了。
江鴻遠繼續道:“完工之後叔再幫我張羅些人手把院子拾掇出來,工錢二十個銅板一天。”
王通寶記下了:“成。”
“走,咱們去算算銀子,過兩天叔也得給匠人們發工錢了。”江鴻遠說完就帶頭往王家走,院子他看了一圈兒,挺滿意的,這些人的活兒幹得不錯。
這是自己家,江鴻遠想著就心熱,終於要讓媳『婦』住上好房子了。
算完了帳,江鴻遠就將銀錢交付給王通寶,然後就去找了趙水生。
趙水生還真有發現。
“江大哥,跟徐滔摻和在一起的是林夏至!”趙水生壓低了聲音跟他說,說話的時候眼睛都在放光,八卦的火焰熊熊燃燒著。
“看清楚了,真的是她?”江鴻遠問,林夏至……跟他猜測的差不多。
趙水生忙點頭道:“看清楚了,千真萬確,那子來村裡瞧過林夏至的模樣。
他跟我說,親眼看到徐滔和林夏至在沒人的死箱子裡摟著眨巴嘴兒,徐滔還『摸』林夏至的腚。”
江鴻遠可沒興趣聽徐滔怎麼跟林夏至私通的細節,他只需要知道這個事實就成了。
“嗯,這事兒我知道了,村裡的事兒你繼續留意。”他說。“等過完年,我給你找個活兒幹。”
趙水生大喜過望:“嘿嘿,謝謝大哥!”親暱得連江字兒都去掉了。
兩人說完了事兒就分開了,江鴻遠經過趙家大門的時候,精心打扮過的趙紅花就衝了出來:“遠哥,吃了飯再走吧。”
“你這丫頭咋就記不住,叫江大哥,遠哥不是你叫的。”趙水生呵斥道。
趙紅花被訓得臉青一陣紅一陣兒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她咬著唇,委屈的看向江鴻遠。
偏生江鴻遠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他皺眉道:“你大哥說得對,下次不要喊錯了。”
說完,江鴻遠就大步離開了。
“大哥,你咋不留遠……江大哥吃飯?”趙紅花都氣死了,自己哥哥不幫自己不說,還總是拖她的後退。
趙水生伸手糊在她臉上:“江大哥忙得很,再說了,家裡肉都沒有,你讓江大哥吃啥?
摻了野菜的黑窩窩頭?”
趙紅花聞跺腳跑回了屋,是啊,他們家這麼窮,連招待人的細糧都沒有。
想著在縣城江家吃的幾頓飯,趙紅花就嫉妒的眼睛發紅。
全是細糧,頓頓都有肉。
她要過那樣的日子,林晚秋這個破鞋憑啥霸著遠哥?
瞧著江家的房子快要建好了,到時候遠哥肯定要搬回來吧……
到時候,她一定要想辦法讓遠哥對她另眼相看,如果能讓遠哥喜歡上她最好。
到時候,她就能做那新房子的女主人,至於林晚秋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有多遠滾多遠!
趙家人可不知道他們家的好閨女在想些啥,趙水生忙著幫江鴻遠盯人,趙二嬸兒忙著在江家工地上賺錢。
一個閨女,趙家真不看中,歲數到了,看誰家給的彩禮多就嫁給誰家,就這麼簡單。
江鴻遠趕著騾車經過徐家,往徐家瞧了一眼,眼神中的殺意一閃而逝。
徐滔……且等一等。
等他收拾了徐福再說。
要收拾人,得先弄垮他的靠山。
江鴻遠『摸』了『摸』胸口,那裡的暗兜裝著山匪頭目的腰牌,他扯唇笑了笑,眼神冰冷。
死人的事兒過了,賭場也就開張了,江鴻遠回到縣城也沒時間歸家,直接去了賭場,在賭場胡『亂』吃了些東西就上工了。
他跟梁虎去收了一回帳之後,在賭場打手們心中的位置直線上升,人緣比以前好了很多。
但因著梁虎明顯對他青眼有加,江鴻遠還是礙了一個人的眼。
這個人叫巴驢子,這個外號還是因為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