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嚇死了,他們要燒死我!”窩在漢子懷裡的林晚秋哭唧唧地說。
沒有漢子在身邊她就是女漢子,可是有漢子在身邊她就立刻化身嬌妹子。
所有的鎧甲都會卸掉,心安理得地依靠他,跟他撒嬌。
將心裡的委屈肆無忌憚的地衝他發洩出來。
大抵,因為他是愛人吧。
“不怕,不怕,老子在呢!”江鴻遠親了親她的眼角,把她的眼淚悉數吞進肚子裡。
他的媳『婦』簡單地易了容,眉『毛』變了,眼睛的形狀變了……
她把自己弄成相貌平平的普通少年模樣。
“喬振……”林晚秋哭唧唧了一會兒,到底還記得自己這趟來幹啥的,她把嘴吧貼在江鴻遠的耳畔,用極低的聲音說。
“是他?”江鴻遠眉頭一挑,喬振?喬慶的二兒子,是個庶出,長年跟在喬慶身邊,這個人沒啥大本事,跟著喬振在邊境混前程而已。
“嗯,喬慶應該也知道了,唐民手下的幾個人被喬慶抓了……所以我們就推測是喬振……”林晚秋貼著江鴻遠的耳朵說話,軟軟的唇不時觸碰到他的耳朵,漢子的火氣早就被她給撩起來了。
若不是現下說的是正事兒……他真想就在馬車裡把媳『婦』給這樣那樣了。
“我們……還有誰?”江鴻遠問。
“你的幕僚,姚顥陽!”這男人,這是重點嗎,那語氣酸死了。
“他啊?他不是身子骨不好麼?”江鴻遠拉長了語調道。
林晚秋低低地跟他說了前因後果,江鴻遠還真被她的描述給震了一下。
“真是……我若不能出人頭地……還真是辜負了姚老先生和姚顥陽的心意!”姚顥陽記『性』那麼好,又有才學,身體養好之後去科考那可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可他偏生願意給自己一個百戶當幕僚。
這裡頭,多多少少都有些報恩的因素在。
“別說他了,我已經讓他們撤出了西桐城,你說……喬慶會如何選擇?若是保喬振……你說他會殺人滅口麼?”
江鴻遠摟著林晚秋腰上的手一緊。
傍晚,大部隊抵達西桐城下。
喬慶親自來迎接。
跟在江鴻遠身邊的親兵換人了,不過他也沒在意。
“去總督府說話!”一番見禮之後,喬慶道。
江鴻遠沒立刻同意,而是道:“這次清剿怒山戰利品很多,大人看看讓人來接手?”
“喬羽,讓人把戰利品接收了。”喬慶隨口就吩咐。
江鴻遠又道:“大人,屬下想回家換洗,大人若是有空,今晚能否屈尊寒舍,江某想請大人喝酒。”
“那成,我晚上上你哪兒去。”喬慶答應下來,大庭廣眾之下很多話不好說,他已經收到訊息,綁上山的不是江鴻遠的媳『婦』,所以江鴻遠才沒瘋。
可這並不代表他不介意有人算計他的老婆。
江鴻遠遣散自己的隊伍,帶著林晚秋回到江宅之後,喬慶也傳了喬歸和孫仲泉問話。
知道了剿匪的所有經過,喬慶心情複雜,江鴻遠還真如他所想的那樣不一般,潛龍在淵,只待時機便能一飛沖天。
狠辣,果決,有手段,腦子聰明……武功還好。
他不能起勢簡直天理難容。
只可惜,自己的兒子把人得罪死了。
“……大人,清點怒山庫房的人是江鴻遠的親信,他沒讓我們沾手,依屬下看,他必定瞞下不少。”孫仲泉道。
喬慶瞥了一眼孫仲泉,冷冷地道:“注意你的身份,你是江鴻遠的親兵,不是我安『插』在他身邊的探子。
我問你的的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用瞞著,也不必瞞著,問你們只是想知曉詳細點而已。”
喬歸和孫仲泉聞皆是一凜,孫仲泉當即撩袍跪下:“大人……屬下知錯。”他原本還想跟喬慶說說江鴻遠喜歡男人的事情,這在軍營裡的影響可不好,畢竟軍營裡都是男人,攤上個喜歡男人的上官誰他孃的不害怕。
可是這會兒喬慶的語氣不對,他是一點兒都不敢說了。
想著這事兒看到的人太多了,早晚會傳進喬慶的耳朵中,他就不做這討嫌的人。
喬慶沒再說什麼,只讓他們下去。
這兩人下去之後,喬振找來了。“爹,江鴻遠回來了?”
喬慶點頭。
唐民抓錯人的事情他已經知曉了,氣得很,竟然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