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段月華猩紅個眼恨意滿滿地盯著皇帝,她掙扎著,想用嘴去咬皇帝。
“月華”永安帝慌忙站了起來“是我不好,你別這樣,你別傷了自己。”枕頭在段月華掙扎的時候就碰掉了,這會兒她勁兒大,腦袋磕在床板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姐姐姐姐這是皇上啊”正在永安帝束手無策的時候,田貴妃匆匆趕來,她一臉擔憂地隔開皇帝和段月華,見段月華眼中的瘋狂之『色』更濃,她便將自己的手腕伸到段月華的嘴邊,被段月華一口死死咬住。
也是隔著不算薄的衣袖,否則段月華這一口下去她非得少塊兒肉不成。
田貴妃的眼角滑下兩行淚,她咬著唇,並不呼痛。
“朕不是吩咐過不讓人進來麼你又來做什麼”永安帝有些不愉,他用了又這個字,從段月華瘋了被關在冷宮,這些年他來看段月華的時候,田貴妃跟來了好幾次。
“皇上姐姐她受不得刺激,她心裡苦,得把那股子戾氣發洩出來才行。”田貴妃垂淚道。“臣妾知曉,知曉皇上心裡愛重姐姐,只是皇上龍體金貴,那裡敢有絲毫損傷臣妾進宮以來姐姐把臣妾當親妹子待,臣妾也想為姐姐做點兒事兒。
皇上您就成全臣妾吧。”
永安帝的確想將自己的手腕拿給段月華咬,有些痛,真不是段月華一個人的痛。
永安帝看了一眼田貴妃,又看了一眼段月華,他嘆了口氣,道“你多陪她一會兒吧。”
“臣妾恭送皇上。”田貴妃因著手被段月華咬著不能起身行禮,永安帝朝她擺擺手,轉身離開,他轉身之後,田貴妃的臉『色』就變了,眼底也浮現出一抹陰冷來。
“娘娘,皇上已經走遠了。”過了一會兒,一名宮女躬身過來,在田貴妃耳邊道。
接著,宮女幫田貴妃把袖子剪斷,『露』出她手臂上的一截鐵打的護臂來,這護臂上有些排列整齊的小坑,田貴妃猛地將手臂從段月華的嘴裡扯了出來,段月華的兩顆牙就順著嘴裡的血水掉了下來。
“這麼多年了都不長記『性』,再咬門牙都要掉光了”兩名宮女把段月華的頭死死地按著,她啊啊啊的叫嚷,聲音瑟啞。
眼裡的恨意能把眼前的人吞噬了,吃的骨頭渣都不剩,可惜,恨意不能化實。
“段月華,你可得好好地活著啊,活到我兒子登上皇位,你兒子不能給你的榮光我兒子自然也不會給你,不過你可以留著命瞧一瞧。”
“我雖然做不了皇后,不過做太后也不錯。倒是你哈哈哈哈一個廢后而已,冷宮中的廢后,死了別說進皇陵了就是『亂』墳崗都沒你的地兒,這冷宮後院兒的那口枯井才是你的家。”
“怎麼樣,我的好姐姐,求仙的滋味兒不錯吧”
“你呢,最好能祈求我兒子早些登上皇位,說不準到時候我心情一好就會開恩,讓你解脫的啊哈哈哈哈”
因著劉月的迴歸,洪均倍感壓力,劉月一回來宮中的勢力就得重新洗牌,雖然皇帝只是讓劉月再跟著他,沒給他派實差,但宮裡這幫宮女太監多精明啊。
這位爺爺能回來,還能回到皇上身邊就是有大本事的人。
洪均繃緊了神經,一直不敢出宮,在宮中佈置,跟劉月角力。
臘月二十九這天才從宮裡出來,回到府邸。
而杜修竹已經在府中等著他了。
“義父,團年飯已經準備好了。”杜修竹跟洪均拱手道。“老七他們也回來了。”
“讓老七他們回去,這個節骨眼兒上小心點兒。”洪均道。
杜修竹的眉眼多餘的神『色』一分沒有,他應道“是。”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洪均看著杜修竹的背影,眼神深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老狐狸跟小狐狸對碰,都想看到對方心裡去,可惜都看不透。
“十一,義父呢”杜修竹一到餐廳,洪七就站了起來,其他幾個人也都看著杜修竹。
杜修竹“義父讓你們回去,說這個節骨眼兒上讓你們小心點兒。”
洪七拿舌尖頂了頂腮幫子,他嗤笑一聲“讓我們都回去,那你呢”
杜修竹撇了他一眼“自然是留下陪義父用膳。”他這話一落在坐的人有羨慕嫉妒的,有高興的,也有將嫉恨隱藏起來的,不過杜修竹都懶得搭理。
“呵,誰知道你是不是假傳義父的意思。”洪七的臉『色』變了,言語間也多了挑釁。
杜修竹側身做了個請的姿勢“你可以去問義父。”
洪七被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