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來錢的道兒,崖州林家給的唄。
崖州林家能給她人用,錢就更不在話下。
至於她為什麼要給老林家錢,那可不是因為孝順,老林家那一窩從根兒上就壞透了,這些錢無非就是封口費,林琴能派人來殺她林晚秋,可卻不敢也不會派人去把老林家的人殺光。
殺她好解釋,一句她經常被林晚秋欺負就能解釋過去。
可是殺老林頭就不成了,這是長輩,若是被崖州林家人知道她想殺長輩那她就完了。
林晚秋斂眸“她有什麼機緣是她的事兒,老林家不管窮富都跟我沒關係。”
趙二嬸兒卻道“可那老林頭在壞事兒現下願意來幹活兒的人少了一半兒”
“這是怎麼回事兒”林晚秋問。
趙二嬸就道“前些日子我請船長給你寫了信,是這樣的,老林頭從修房子開始,雜工就請的村裡人,工錢開得高,比著咱們的工錢多給了一倍。
當時就拉走了不少人,完事兒他又買了兩百畝的地,請長工也給多開了一倍的工錢。
這個老臭蟲,也不怕虧死自己個兒”
“不止這些,聽說老林頭還在縣城買了兩間鋪子,鎮上也買了鋪子”
林晚秋不以為意,她道“無妨,村裡請不到人,那就買人吧,這事兒我來辦。
只是從江家出去的人都記好了,往後也不用他們了。”她這趟回來,村裡的釀酒作坊也要搞起來,總之,願意跟著她的村裡人她不介意帶著他們共同致富,但不願意跟著她的,三心二意當牆頭草的,她就沒功夫搭理了。
憑啥啊
她又不是他們的媽
趙二嬸兒點頭道“成,左右也入冬了,田地裡的活兒也沒多少了。”
趙二嬸兒和劉氏留下來就是要跟林晚秋說村裡發生的事兒,好讓她心裡有個準備。
現下林晚秋都知曉了,她們也就都告辭了。
事實上,擠兌她的事兒並不止村裡這一處,縣城這些鋪子,每家鋪子的對門兒或者是隔壁都開了一家相同的店兒來打擂臺。
相同的東西總會比她家店鋪要便宜一成,幾家店鋪的掌櫃都愁得要死。
她已經吩咐人去查了,不過現在看來,在背後搞事情的應該是林琴沒得跑了。
想打商戰,想搞垮她
呵呵呵,她怕個錘子
林琴有幾斤幾兩重林晚秋還是知曉的,她沒那個頭腦和本事來跟自己剛,如果林晚秋沒猜錯的話這回應該是林家派了得力的人來幫林琴辦這些事兒。
人力財力都給她了,表面上看,崖州林家人對林琴這個女兒十分看重。
想到這裡,她心底竟冒出幾分酸澀和不甘來。
林晚秋十分清楚這個情緒不是她的,那麼,這個情緒就應該是屬於原主的。
她不禁想起寄歸寺靈覺大師跟她說過的話
“早夭的不去,後來的如何安穩
既來之,則安之,你就是她,她就是你,消執念,魂方安”
看來,這崖州林家也是原主的執念,消執念,魂方安她得認了崖州這門親才行麼
可現在不是時候,林晚秋不會拿她和江鴻遠的前途開玩笑的。
還是再等等吧,林晚秋想。
她這麼一想,心底的那份不甘更為濃烈了,不過因為閒魚系統的緣故,林晚秋在閒魚上『操』作都是靠著精神力,所以,她的精神力遠比普通人更為強大,這股子不甘很快就被她用精神力給壓下了。
第二天一早她就把幾個店的掌櫃給集中起來了,她讓掌櫃將店裡現有的東西全部盤點,然後打包送到江宅來。
“東家咱們這是要關門麼”聽林晚秋這麼一說,幾個掌櫃的就不淡定了,關門了他們這些人咋整啊
看出了他們的擔心,林晚秋道“不關門,你們把心放到肚子裡,都辛苦快一年了,趁著這個機會給你們幾天假,你們好好歇歇,十天後再上工。
不過你們得囑咐好下頭的人出去走親訪友都得注意些自身安全,休息這十天工錢照常發。
繡房那邊若是有不想休息的繡娘,這些天的工錢每天都多一百文。”
林晚秋心裡有主意,但是這會兒不是說出去的時候。
幾個掌櫃的聽林晚秋這麼一說,心裡就踏實了不少,他們紛紛謝過林晚秋,心道東家就是仁厚,這麼好的東家真是沒地方找去。
將鋪子的事情安排妥當了,管事的就來稟報別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