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芷都要被氣死了。
不過面上卻不顯,她死死壓住怒氣,輕聲道“只要富貴哥不嫌棄我,我自然是會等著你的。難怪那天我去沒見到嫂子,原來江家是真的有事兒”
王富貴“可不是咋的,你不知道,以前鴻博病得可重了,我們都以為他活不了。
沒成想到嫂子進了江家門之後不但江家越來越好,鴻博的病也好起來了。
他這回一病嫂子肯定嚇壞了,江大哥又不在她身邊換成是我,我遇到這種情況也會慌神,主子都慌神了,下頭的下人們哪能有不慌的,所以你上次去江家人家可能不是真想給你難看,搞不好那些下人是真忙空了,沒幫你通稟到。”
段清芷
她提這茬是要讓王富貴知曉她的委屈,可這人這人說什麼
說人家不是故意的,那啥意思意思是她不懂禮唄。
段清芷默默地把湧到喉嚨裡的老血吞回去,這會兒她再不想跟王富貴說一句話了。
“清芷,我改天再來看你,我爹孃還不知曉二爺病了的事兒,我得去跟他們說說。”說完王富貴就走了,段清芷追在他身後走了幾步,心裡那個難受。
這會子你想跟人說兩句都不成,人都走了。
段清芷想她真的要死死地巴著王富貴麼
西桐城在打仗,也不知道能不能收了大老爺,另外爹孃弟弟們也不知道好不好,還有沒有命在。
她一面慶幸自己躲過了一劫,一面擔心著爹孃弟弟,一面還想著自己個兒跟王富貴的事兒,心『亂』如麻。
林晚秋下午就收到杜修竹讓人送來的匣子,匣子裡是他簽好的契約,跟契約一同送來的還有新寫的話本,
這就是同意她的想法和計劃了。
“我們公子說,林東家有什麼儘管跟我說,我會配合林東家的”
“嗯,需要你們配合的地方我會跟你們說的。”這相當於她買版權,其實用不著杜修竹怎麼配合,只後期給他分成就行了。
管事見林晚秋淡淡的,也沒多說什麼,就告辭出去了。
“十一哥的人”秦月崢杵著柺杖站在門口,他把視線從管事身上收回來之後就落到林晚秋的身上。
林晚秋點頭“嗯,跟他談了合作。”
“十一哥又寫新本子了”秦月崢坐下來問。
“不是,還是求仙,我是想著開發求仙的周邊產品,這個屬於深度開發了,得跟他重新談。”林晚秋毫不意外秦月崢知道杜修竹寫書的事兒,從這兒可以看出杜修竹跟秦月崢有多好,生死兄弟,值得信賴的人。
“我以為十一哥有新作品了呢,他以前幫我寫過戲。”秦月崢道。“想聽麼想聽我給你唱一段兒。”
“唱吧。”林晚秋道,她現在手中沒有什麼必須要馬上做的事情,聽聽曲兒放鬆放鬆也成。
“先來杯茶潤潤嗓子。”秦月崢道。
林晚秋讓人泡一壺菊花茶,秦月崢身上是燒傷,最好喝清熱解毒的茶水。
這樣的細節,讓秦月崢覺得溫暖。
這樣的溫暖跟杜修竹給予他的不一樣。
他這輩子也就從兩個人身上感覺到暖意。
一杯菊花茶下肚,秦月崢斂去眸中的不明情緒,清了清嗓子就開唱“攀出牆朵朵花,折臨路枝枝柳。花攀紅蕊嫩,柳折翠條柔,浪子風流。憑著我折柳攀花手,直煞得花殘柳敗休。半生來折柳攀花,一世裡眠花臥柳”出自關漢卿一枝花不伏老
他的嗓音很好,低沉磁『性』,一段戲讓他唱得慵慵懶懶,倒是十分符合詞意,把一個花花公子的狀態唱得活靈活現。
“他還能做出這等詞曲來,還真是挺讓人想不到。”林晚秋嘆道,“真是夠風流的。”
“十一哥一點兒都不風流,這戲是寫給我的”秦月崢說著就嘆息道“可能是欠了太多的風流債,所以老天現下就跟我討債了。”幹壞事兒的工具沒了,不過他也沒興趣幹壞事兒,都是做表面功夫給人看的。
沒有缺點的人洪均不放心。
林晚秋
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安不安慰都不合適。
“我再給你唱一段兒別的吧。”秦月崢道。
林晚秋笑了“我以為你們武生不擅長唱這些婉婉轉轉的唱腔,沒想到你唱得還不錯。”
秦月崢聞言就得意道“那是當然,我是誰秦大家能有我不會的跟你說,旦角兒的唱腔也難不倒我。”
“行吧,來一段兒吧。”林晚秋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