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水生也沒敢太耽擱時間,他駕駛馬車拐進了中途的鎮子上,尋『摸』了一家醫館給戴鴻飛看。
“都是皮外傷。”大夫給戴鴻飛看過之後便道。“這些是活血化瘀的『藥』,你們拿回去出每天都擦。”
“多謝大夫了。”趙水生跟大夫道謝,然後去結賬,戴鴻飛扯住他的袖子:“趙大哥,我來付錢。”
趙水生笑道:“這點兒銀錢那裡用得著你付,等你好了請我喝酒吧。”
“好!等我參加完秋闈就請趙大哥好好喝一杯!”戴鴻飛也是個灑脫『性』子,並沒有讀書人的清高,眼睛也沒長在頭頂上,覺得趙水生是賭坊的莽漢而看不上他。
趙水生將戴鴻飛帶去力行安頓了下來:“你在這裡安心養養,我去府城探探訊息。”府城的事情必須得打理清楚,戴鴻飛還要參加秋闈呢,可不能出岔子。
戴鴻飛知曉趙水生在擔憂什麼,他道:“趙大哥,凡事不可勉強,我等三年再參加秋闈也是等得起的。”他今年十五,三年後也是十八,不晚。
“嗯,放心,我心裡有數。”趙水生留下一句話就走了,他匆匆趕到府城就去找黃仲山,遠哥帶他來認過門路,黃仲山知曉他是江鴻遠的人,他找去了必定是有急事兒,於是也沒敢讓他等,放下手中的事情就去見他。
趙水生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那兩個畫工是從安逸居出來的,跟戴鴻飛是同窗,我怕這件事之後靈逸居的人不放過戴鴻飛。”
黃仲山冷笑一聲道:“你讓戴鴻飛安心在府城住著備考,什麼知府大人是後臺……不過是知府的一個妾孃家哥哥開的店。
如今府城正鬧得沸沸揚揚,說知府大人為了靈逸居能掙錢要打死秀才,知府大人正頭疼呢。”他再去讓家裡的女人去找知府夫人吹一把子風,那妾也不會有好下場!
畢竟『潮』縣縣令的例子擺在那兒的!
“成,那黃大哥我先回去了。”趙水生知道這事兒掀不起浪花之後,便告辭了。
“穩妥起見,還是讓他過幾日再回府城。”黃仲山叮囑,畢竟這事兒才鬧開,知府要處置也需要時間,就怕狗急跳牆。
“等,我記下了,多謝黃大哥提醒!”
送走了趙水生,黃仲山就匆匆歸家讓自己婆娘去找知府夫人吹風去。
這邊兒趙水生快馬加鞭趕回力行,跟戴鴻飛交代了一番,讓他一定在力行多住兩日再回府城,得到戴鴻飛的保證之後,他便趕回『潮』縣跟林晚秋說這事兒。
“你彆著急,先喝點兒水。”瞧他的模樣就知曉這一天都在奔波。
趙水生灌了半壺茶水進肚子,這才跟林晚秋仔仔細細地說了這天發生的事兒。
“他倒是個有情義的人。”聞,林晚秋讚歎了一句,“你派人去查一查,要想打廢戴鴻飛的人是誰,周斌和錢書正在這裡頭有沒有摻和?”聽趙水生的描述,最後出來那人是拿著木棍衝著戴鴻飛的手去的,目的『性』太明確了,就是想斷戴鴻飛的手。
畫山寨畫她管不著,也不打算管,畢竟沒有張三還有李四,可是要廢戴鴻飛這事兒她必須得管。
畢竟事情因她而起。
“好,我這就去查!”趙水生道。
“賭坊的活兒不好耽誤,你派人去查就行了。”林晚秋叮囑。
第二天,趙水生那邊兒就送來了訊息,他的人把拿木棍打戴鴻飛的下人給套了麻袋狠狠地揍了一頓,錢書正不過是畫坊請來教畫畫的先生,沒啥不能出賣的,那人哭著嚷著把錢書正給賣了,還順道把周斌也給賣了,反正他知曉的事兒全給說了。
“讓人把錢書正的右手廢了。”林晚秋道。
她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趙水生得了吩咐就立刻去辦這件事,不過第二天他來找林晚秋的時候,神『色』十分古怪。
“嫂子,錢書正和周斌的右臂都被人齊肩砍斷,周斌的姐夫從馬上掉下來被踩死了……
還有被知府大人的妾被發現跟人私奔……”還被抓住跟男人在客棧中鬼混不說……被抓住時這個女人瞎嚷嚷,大家都知曉她是知府的妾了。
林晚秋:……
這是有人『插』手了!
“行,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林晚秋嘆了口氣道,如此快速狠辣地出手……讓她想起了劉強一家的慘案。
心裡那道坎兒,到底是過不去。
一方面,她十分想跟杜修竹面對面地說清楚,問清楚,一方面,她有抗拒這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