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振之死(2)
窗外不過人影一閃,杜修竹就翻進了蕭月娘的房間。
他往香爐中扔了一粒『藥』丸,幾息之後,龍精虎猛的喬振和痛哭流涕的蕭月娘同時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杜修竹利索地拿匕首割下了他的頭顱,然後用他的衣裳包著從視窗躍出。
沒過多久,杜修竹再度返回嬋娟的房內。
嬋娟換好衣衫出來,杜修竹一個人坐著自斟自飲,他笑著招呼嬋娟:“過來陪本公子飲兩杯。”
“是…”嬋娟紅著臉應道,她倚著杜修竹坐了,幫他斟酒。
杜修竹進醉月樓的時候就是一身的酒氣,步履也有些不穩當,嬋娟伺候他多喝了幾倍,杜修竹就趴在桌子上最早了。
嬋娟有些失望。
不過她還是出門叫了人來將杜修竹攙扶上床。
“嬋娟姑娘,你咋把這位爺給灌得不省人事了呢,這不辜負了春宵麼。”一名侍女十分遺憾道,就這位爺的風姿,倒給錢她們都願意伺候。
“我那裡在灌他,公子許是在外就喝多了。”嬋娟道。“行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這裡了。”
嬋娟將人打發走,她便走到床邊,看著杜修竹的面龐發愣,半響之後,還是脫了衣裳,從床尾爬了
上去,依偎在杜修竹身邊拿手環著他的腰…閉上了眼睛。
公子說要贖她…不知曉是不是真的。
若公子贖了她,她便是在他身邊做個奉茶的丫鬟也是甘願的。
嬋娟原本以為她一定會睡不著,這麼好看的恩客在側她能睡得著才怪。
可聞到杜修竹身上好聞的味道,她竟很快就睡著了。
杜修竹將她的手拿開,翻身起床又從窗戶躍了出去…
清早,天還沒亮,四處都是一片漆黑,但城門口便慢慢地聚集了人,這些人都等著開城門好進城的。
“叔,你看城牆上掛著兩顆球。”等待是無聊的,一個趕牛車的小夥子四下『亂』瞅的時候忽然瞧見城門頂上有東西在晃悠。
他把火把舉高站在劉車上仔細一瞧…
“媽呀…是人頭!”
“殺人啦…”
“呱噪什麼?”開城門的時間未到,守門計程車兵聽見城外喧譁,便大聲呵斥。
“兵爺…人頭…殺人了…”
大家夥兒指著城門上頭嚷嚷,當兵的忙看向他們指的方向,果然是人頭。
那還得了?
立刻就有人拴了繩子從城牆上爬下去,用兜子兜住人頭,接著就將綁住人頭的繩子割斷。
這邊兒也有人稟報了城門守將,等人頭送到守將面前,守將差點兒沒嚇摔了。
是喬振和唐民的人頭!
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讓他攤上這事兒。
張全貴的內心是崩潰的,可是再崩潰他也得找兩個盒子來將人頭裝起來馬不停蹄地往總兵府趕,同時下令不開城門。
總兵府,喬慶看到擺在面前的兩顆人頭,整個人都被陰鬱籠罩著。
“報西桐府衙!”良久,喬慶才出聲。“把…也送到西桐府衙去!”
“是…”
到底是親兒子,為了喬振做下的蠢事他還專門跑去低聲下去地跟江鴻遠求情。
可他還是被殺了。
“大人,會不會是江鴻遠?”喬羽遲疑出聲。
喬慶陰沉著臉道:“若是江鴻遠我們該如何?”
喬羽道:“自然是殺人償命!”
喬慶看向窗外,太陽出來了…從他這裡眺望出去能看到狼山和大雪山的影子。
“連你都覺得是江鴻遠,恰恰說明了不是江鴻遠!是有人使了離間計。”
不管這麼說,江鴻遠跟他的目標是一樣的,就是找出藏在喬振身邊的人,進兒把北狄的『奸』細扯出來
。
喬振只是被利用,真正要對江鴻遠下手的是在喬振身邊吹風出主意的人,也就是北狄人。
江鴻遠不傻,他就是想殺喬振,也不會這麼著急。
不得不說喬慶是個人物,死了兒子還能這麼冷靜。
喬羽還是覺得是江鴻遠:“可是大人,放眼西桐軍,也就江鴻遠有那個本事人不知鬼不覺地把人頭掛在城門上!”這個人能徒手爬怒山絕壁,光憑這一點,西桐軍就沒人能比得上他。
喬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別忘了,當初江鴻遠和劉強被追殺,江鴻遠更是被『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