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浚寵溺的看了寶貝女兒一眼,接著說道:“二十年前,爸爸本來只是一個小小的皮貨商人,如果沒有重大的機遇,恐怕一輩子也就這樣了。但是機緣巧合之下,我結識了軍部的一位大佬,替他辦了幾件事,還算讓他滿意,承蒙他看得起,經他引薦,我逐漸和軍部的其他大佬結識,開始做起了軍工方面的生意。”
這是張琳第一次聽父親張浚“痛說家史”,因此聽得格外認真。
張浚接著說道:“這些年來,我們張家生意越做越大,不是你老爸我多有本事,只不過是軍部方面見我還算愛國,老實厚道,在背後支援和力挺我罷了。孩子你也知道,西方國家非常忌憚我們華夏的崛起,因此對我們的技術封鎖非常的嚴酷,尤其是對軍工方面的技術封鎖,簡直可以說是令人髮指。很多技術含量高的專案或者高科技公司,是決不允許我們軍部和國企染指的。這時就是我們張家作為私企的代表,發揮作用的時候了,由我們去參與競爭或投標,爭取把華夏急需的技術和專案拿回來,國家則在背後全力支援我們。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張家的公司也算是半個國企,只是為了方便和西方列強做生意,對外不這麼宣稱罷了。因此,我們張家如今所擁有的一切,可以說都是國家給的。”
張琳漸漸聽明白了,難怪張家崛起的如此迅猛、突然;難怪父親在短短的二十年的時間裡,走完了其他大家族需要幾百年時間才能走完的路;難怪張家和別的大家族不同,人丁不旺,缺少人氣和底蘊,卻又勢不可擋。原來這一切都離不開國家的支援和力挺啊。
張浚讀懂了女兒的心思,點點頭說道:“其實,像我們這樣和國家有千絲萬縷、密不可分關係的‘隱形國企’,即使在西方國家也有很多,倒也不足為奇。而我們這樣的企業和家族,最重要的就是忠誠,一旦忠誠出了問題,就將面臨萬劫不復的命運。偏偏最近我去倭國參加的一次技術交流中,出現了重大的問題,配合我的幾個華夏特工和軍人遭到了暗算,其中就有一個是陳鋒的好友,而陳鋒是軍部的兼職上將,因此他主動接下了這個案子的調查工作,今天上門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張琳終於聽明白了,她又不無擔心的問道:“那爸爸,您到底有沒有出賣國家。”
張浚堅定的說道:“沒有,絕對沒有。我張浚才具極短,雖全不曉事,但大義極分明,絕不會做出喪權辱國的事情。”
張琳點點頭,不屑一顧的說道:“我就是知道那個陳鋒是冤枉父親的,他就是個心胸狹隘,又好逞匹夫之勇的山野村夫。”
張浚苦笑道:“你錯了,今晚陳鋒就是真的族滅了我們張家,老爸也是無話可說,純屬咎由自取。”
張琳一驚,連忙問道:“父親何出此言。”
張浚長嘆一聲道:“我雖然沒有做出叛國行為,但我還是做錯了一件事。”
張琳忙問道:“什麼事?”
張浚長嘆道:“我做了別人的狗。”
張琳心中一驚,連忙問道:“什麼意思?”
張浚嘆道:“十年前,當我生意越做越大時,朝中有位大佬找到我,讓我做他的走狗,我在他的利誘之下,權衡再三,不得不同意。因為他能給我帶來巨大的財富和權利,更因為我不想失去手中的一切。而近幾年來,這位朝中大佬漸行漸遠,我也逐漸的從國家的棟樑,走向了這位大佬的私兵。我雖然自問沒有做出叛國的行為,但是我為那位朝中大佬做的事情,也很難說是問心無愧的。”
張琳聽後暗暗心驚,知道如此一來事情就複雜了。
張浚接著說道:“你知道嘛,我最佩服陳鋒的是什麼?就是他從來不做別人的狗,陳鋒對軍部的作用之大,是你想象不到的,因此早在多年前就有很多大佬對他加以籠絡,想把他收入賬下。但是陳鋒真的做到了‘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無論什麼樣的威逼利誘,都不能令他屈服,這才是他蟄伏了多年,一直默默無聞,甚至窮困潦倒,直到最近才強勢崛起的真正原因。陳鋒真是個有氣節、有操守、敢擔當的漢子。我真的很敬佩他,也羨慕他。可惜我自己就做不到了,面對榮華富貴、功名利祿,要想不動心,實在是太難了。”
張琳有點吃驚的說道:“陳鋒竟然是這樣的人?”
張浚說道:“是啊,其實很多人都相信這一次我沒有叛國,但是在很多人眼中,我就是那位朝中大佬的爪牙和鷹犬,借這個機會,把我拿掉,我也無話可說,等於斷了那位大佬的一臂。而那位大佬也只能捨車保帥,把我放棄。而陳鋒則是軍部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