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死死的盯著陳鋒的手機螢幕,良久之後,霍然抬頭,盯著陳鋒的眼睛,叫道:“這是芳芳的近照?”
“是的。”陳鋒面無表情的說道。
阿忠聲音顫抖的問道:“你能找到她?”
“是的。”陳鋒依然波瀾不驚的回答道。
“快帶我去找她,快!”阿忠驚喜若狂的叫道。
“你覺得我會帶你去找她嗎?”陳鋒冷冷的說道。
阿忠大怒,霍然起身,一把抓住陳鋒的衣服領子,怒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不帶我去找她。”雙眼冒火,血絲密佈,滿臉通紅。眼神如同受傷了的野獸一般狂野,恐怖之極。
“你說呢?”陳鋒平靜的反問道。
凱歌則嚇了一大跳,也不顧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下意識的就想要去搬開阿忠那雙如鐵鉗般,死死抓住陳鋒衣領的手。陳鋒卻適時的抓住了凱歌冰涼的小手,用力的搖了搖,示意凱歌不用為自己擔心,靜觀其變就好。凱歌知道陳鋒心裡有數,這才稍稍安心,但是一雙美目依然死死的盯著阿忠,已防他暴起傷人。
此時的阿忠,全身上下都充滿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氣,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似乎下降到了冰點,阿忠整個人都已經處在爆走的邊緣,一雙血紅的眼睛,帶著極度受傷的神情,死死的盯著陳鋒,那眼神給人一種萬箭穿心的感覺。
陳鋒依然不動如山的看著阿忠,神情沒有一絲的變化,此時的阿忠如果說是一團怒火,那陳鋒就是一塊寒冰,一冷一熱、一靜一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陳鋒完全無視阿忠的威壓之下,阿忠的恐怖氣息終於慢慢消退了,最後阿忠鬆開手,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幾十歲,有氣無力的說道:“你是什麼時候找到她的?”
“兩個月以前。”陳鋒平靜的說道。
“她過得怎麼樣?”阿忠關切的問道。
“過得不好。”陳鋒平淡的說道。
阿忠聞言,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顫,隨後又慢慢的平靜下來,喃喃的說道:“不過現在她一定過得很好,想來你一定會照顧她的,因為芳芳是你的弟妹,我說的對嗎?”
陳鋒淡淡的說道:“我從來沒有去找過她。”
阿忠再次霍然抬頭,鋼牙緊咬,隨即怒吼道:“為什麼?”
陳鋒靜靜的看著阿忠,說道:“你說呢?”
阿忠咬著牙,似乎都要咬出血來了,慢慢的說道:“我知道你看不起她,但是她是我的女人,我希望你明白這一點。”
陳鋒淡淡的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愛的不是哥舒芳,你愛的只是一個你自己想象中的完美女神,只是你把她的形象安在了哥舒芳的身上。”
阿忠搖搖頭,有點結巴的說道:“不、不是這樣的。”
陳鋒冷笑道:“真的不是這樣的嘛,你也不是很確定,對嗎?你找了她兩年,以你的手段,我不信你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聽不到一點關於哥舒芳的傳言,當初她棄你而去,就已經說明了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還要騙自己到什麼時候。”
阿忠倒了一杯熱茶,也不管有多燙嘴,揚起脖子,一飲而盡,隨後重重的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茶杯不堪重負,立刻就碎成了幾片,阿忠卻依然緊握著茶杯,茶杯的碎片已經割破了阿忠的手掌,鮮血直流,阿忠卻似乎全無感覺,也毫不在乎。
片刻之後,阿忠終於開口說道:“是的,這兩年我幾乎走遍了華夏每一個大城市,我知道芳芳至少在三個大城市呆過,芳芳是個酷愛時尚的女孩,她不會在小城市呆的。我也察覺到她似乎在躲著我,有一次我幾乎就要找到她了,她卻在我趕到之前兩個小時,先行離開了。我也聽到了一些關於她風流韻事的傳聞,但是那也都是傳言而已,不是嗎?有時候,連眼睛看到的東西都未必是真的,更何況是耳朵聽到的呢。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她,把一些事當面問清楚,否則我絕不會放棄的。老大,你要是不幫我就算了,你走吧,我不怪你,你讓我自生自滅好了。”
陳鋒看著阿忠,長嘆一聲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阿忠苦笑道:“我就是這樣的性子,老大您是知道的。其實我知道老大你既然告訴我你找到了芳芳,只要我堅持,你最終還是會帶我去找她的,不是嗎?否則,你就不會告訴我這些關於芳芳的事情了。”
陳鋒盯著阿忠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真的非要見她不可,你不怕失望嘛。”
阿忠嘆道:“我不怕,我必須見到她,這不但是給她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