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陳鋒冷漠如斯,也被凱歌這輕輕的一句逗樂了,心中暗歎:凱歌大才女啊,聰明絕頂。簡簡單單的一句玩笑話,就令二人醒來後略顯尷尬的氣氛一掃而空。
陳鋒看著懷中那誘人發狂的美麗胴體,正要說話,卻聽見凱歌搶先說道:“老闆,我們可說好了,您可不能愛上我啊,也無需對我負責。互有好感的男女在一起**而已,不必過於認真,現在都是什麼時代了,對吧,老闆。”
陳鋒平靜的看著凱歌,點點頭:“對,你放心,我不會愛上你,也不會刻意的對你負責的。”
凱歌大喜過望,直起身來,雙手捧著陳鋒的臉頰,在陳鋒的唇上深深一吻:“謝謝老闆,老闆你最好了。”
陳鋒看著凱歌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的確,現在這樣開放的社會,男女之間的***或者互為**,的確不必互相負責。但是我答應你,不會愛上你,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是因為你想這樣。”
凱歌的目光有些遊離,似乎在有意躲閃著陳鋒,陳鋒則繼續嘆道:“你的確不希望我愛上你,因為你有絕症,是家族遺傳病,你就快要香消玉損、命不久矣啦,這才是事情的真相!”
“啊!老闆你......”凱歌大吃一驚,有些手足無措,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別忘了我是什麼人。”陳鋒說道。
凱歌自然明白陳鋒的意思,陳鋒不但是商人,還有傑出的醫術。
陳鋒看著凱歌,接著說道:“昨晚在和你**時,我就發現你身體狀況不對了。你睡熟後,我非常認真仔細的給你號了脈,自然就知道了,你有遺傳病,這種病叫做‘破魂症’!”
“啊!”凱歌又吃了一驚,“老闆,您說的對,我家一直就有這種遺傳病,導致我們家的人都早亡,連活過40歲都是奢望。我們家族從老祖時代就一直四處尋醫問藥,看過很多醫生。可是大部分醫生,甚至都看不出我們得了什麼病。只有極少數的名醫,能發現我們有問題,但是也不知道病因和如何治療,甚至連病的名字也不知道。”
陳鋒點點頭:“倒也不能怪他們學藝不精,你們家族的這種遺傳病的確非常罕見,我也是在一部幾乎失傳的古醫書上看到過簡單的記載,而且也沒有治療的辦法和藥方。”
凱歌有些黯然的說道:“是啊,我們家族一直以來,都在和這種遺傳病作鬥爭,近代更是建立了醫學實驗室,始終在研究破解的辦法,但是一直沒有進展和突破。為了對抗這種疾病,我們的祖訓就是要多生孩子,即使是在二胎政策沒落實之前的計劃生育時代,我們家族也冒著鉅額罰款、失去公職等風險,多生孩子,哪怕剩下來的孩子是黑戶,也在所不惜。而且鼓勵家裡的男丁多娶老婆,一夫多妻,我父親就有兩個老婆,所以我從小耳聰目染,對男人一夫多妻並不反感。家族這麼做,都是盼著能多生孩子,希望有的孩子能不被遺傳上這種疾病,或者基因突變、進化,能克服這種遺傳病。可惜這種遺傳病的遺傳性竟然是100%,時至今日,我們家族的直系子孫竟然無一能夠倖免,無人能逃過此劫。”
說到這,凱歌看了陳鋒一眼,情緒越加低落,喃喃道:“最終到了我們這一代,大家聚在一起商議,最後決定,不再遵守祖訓,而是反其道行之,那就是不再結婚、不再生小孩,大家做丁克一族或者獨身主義者,不再害人害己,等到我們這一代都死去了,就不會再把這種病遺傳下去了,這也是我們戰勝這種遺傳病的唯一辦法啦。”
凱歌越說眼睛越紅:“就這樣,慢慢的我們家族的人一個個死去,連我的兩位媽媽都英年早逝了,到了現在,我就是我們家族的最後一人了,等到我死去,這世上也許就再也沒有這種疾病了,這也算是我們戰勝了這個噩魔!”
說道這裡,凱歌再也忍不住了,多年來的孤獨、寂寞、辛酸、無助、恐懼、無奈、悲傷都湧上心頭,她難以自已的一頭紮在陳鋒的懷了,失聲痛哭:“陳鋒哥哥,我好怕啊!”
就算是鐵石心腸,此時也難以無動於衷了。尤其是聽到凱歌第一次叫自己“陳鋒哥哥”,陳鋒就感到自己的心都碎了,想想凱歌從小就生活著早逝的陰影和恐懼中,想想凱歌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個離她而去的痛苦與悲哀,陳鋒就覺得自己心如刀絞、黯然神傷。陳鋒的眼圈也紅了,他心疼的、緊緊的把凱歌抱在懷裡,就像生怕一鬆手,凱歌就離他而去了一樣。
看著凱歌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想到凱歌開朗樂觀的性格,那是她面對絕境的偽裝嗎?想到這裡,陳鋒就感到陣陣的心痛。凱歌那開朗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