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
這是事實，林芮沒有辦法去欺騙她。
雖然是這一世的母親，可林芮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從來都沒有過的母愛。
所以她不想騙她。
方雨落怔了怔，隨後勉強淡笑了一下，“芮芮，你有多少秘密，我不知道。你要去哪裡，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希望，不管什麼時候，都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嗯，一定會的。”
旁邊的林子康十分沉默。
他很想問，他的芮芮到底是要去哪裡，可卻也冷靜明白，女兒沒有說，也是為了他們好。
曾幾何時，那麼小的女兒，一轉眼，就長這麼大了。
雖然女兒不懂事過，荒唐過。
可終究最後慢慢成熟懂事，最後還成了他林子康的驕傲。
林子康更捨不得女兒。
可他也知道，女兒終究是要遠離他們的。
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吧。
父母都希望子女將來都有出息，能夠出人頭地，可真到了那一天，卻又不希望子女飛得太高太遠。
而林子康這些年來，已經更隱隱地感覺，他家芮芮並不是一般的優秀。
所以，也會比任何人都飛得高，飛得更遠。
可能無法再回來。
這麼一想，那隱忍的淚水終於再也控制不住，款款而落。
氣氛十分沉重，雲澤站在那，最後伸手拍了拍林子康的肩膀。
林子康吸了吸鼻子，回頭看了看女婿，然後啞著聲音說道，“阿澤啊，你以後可得對芮芮好啊，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管去哪裡。”
“嗯，一定。”雲澤點點頭。
因為她是我的命。
除了林子康跟方雨落，林芮他們到沒有跟其他人告別，如果問起，就說又去環遊世界了吧。
不過在離開錦城之前，林芮還跟墨染等人見了一面。
她說，“我家小歡，可能以後要拜託你們了。有時間，也請你們陪著她去看看雲老爺子。”
“談不上拜託，等以後她長大了，可能我們還要拜託她一些事情。”墨染苦笑。
誰能夠相信啊，那麼一個小的娃娃，還在吐泡泡呢，修為比他們在座道門所有人都要高。
不過也理解。
畢竟人家爹媽可都是大佬級別的人物。
林芮繼續說道，“我有一個兒子，現在在其他地方遊歷，或許有一天，他也會來這裡，跟他妹妹相認。”
“還有一個兒子？”旁邊的孟元夕愣了。
雲澤在旁邊給林芮的茶杯裡面蓄滿茶水，說道，“嗯，我兒子叫林雲夕。”
幾個人一臉古怪。
雲前輩你不行啊，家庭地位這麼低，從倆孩子的名字裡面就看出來了！
白一笑沒忍住，臉上的表情露了出來。
雲澤一點都不生氣，他話鋒一轉，說道，“對了，這是白芷，白一笑是你家的親戚。”
“我家的親戚我怎麼不認識？！”白一笑很容易就被轉移了注意力，然後看向了那個窩在那，模樣慵懶的紫發少年。
這小子也就十來歲吧。
小紫抬起頭，看著白一笑，眼底都是嫌棄，“你爺爺出生之前，我就已經在你家了。”
虧得白金川沒在這裡。
因為這麼論起來，白金川的輩分都比小紫小嘞。
倒是一邊的墨染反應過來，“你是那個萬年雷擊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