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抱枕狠狠地捶打,要不是母親不準,她早回澳洲去了,何必在這裡天天受氣。
容子衿低聲叮囑一句,“幹嘛呢?”
“媽,爸的眼裡只有那兩個野種,根本沒有我們,我們幹嘛還要留在這裡?”
“噓,小聲點,又想捱罵嗎?”
林唯一扁扁嘴,委屈得不行。
“就因為你爸現在心裡都是林淺和野種,我們才要留下啊,我們前腳走,林淺後腳就哄著你爸把家產給她,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在澳洲,容家是首屈一指的華人第一家族,富可敵國,但是,這也需要有能力的人經營啊。
就算是金山銀山也有坐吃山空的一天,容家沒有林旭支撐起來,什麼都別談。
況且,現在國內的豐越地產一片大好,沒幾年就能趕超在澳洲的產業,容子衿當然要把豐越看牢了,一點便宜都不想讓林淺沾去。
另一邊,林淺正跟孩子們一起玩遊戲。
陪小孩子玩可以一項體力活,她陪孩子們玩了一天,比她上一天班還要累。
但是,看到孩子們臉上的笑容,她再累也是值得的。
最難的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孩子們都睡了,她卻輾轉難眠,腦海裡一遍一遍浮現出顧城驍的臉,折磨得她淚流滿面卻又不敢哭出聲音。
四年多了,當悲傷蔓延,她還是抑制不住內心的痛楚,她還是不敢相信,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沒了。
顧城驍,為什麼你那麼好,你那麼好,叫我怎麼放下你去接受別人?
……
正月的某一天,林淺正在辦公室裡想策劃案,忽然收到了林渝的微信。
——“林渝生了,母女平安。”
看樣子,是顧東君發的,她趕緊回了一條——“恭喜,好好照顧小渝,我一會去看她和寶寶。”
“飯飯,林渝生了,我們去醫院看看她?”
“好啊好啊,走。”
她和林渝並不常見面,反而和飯飯成天打成一片,她和飯飯有一種同病相憐的默契,某些不為外人道的傷痛她們互相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