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差多少錢？”
林培還是搖頭，“小渝啊，你不操心，就快開學了，你只管好好學習，供你念完大學的錢，爸爸還是有的。”
事實上，他連吃飯的錢都快沒有了。
林渝低下頭，苦澀地說：“爸，我已經知道我不是你和媽媽親生的了。”
林培瞪大雙眼，“胡說，你聽誰說的？沒有的事。”
“爸，你別否認了，我沒關係啊，我已經想通了，不管我是不是你們親生的，你們都是我的父母，我會一輩子孝順你們的。”
林培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要不是今天提起，他都快忘了林渝不是親生的事實了。
“小渝啊，爸爸媽媽從來沒有把你當外人。”
“嗯，我知道，所以我永遠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也永遠有維護這個家的義務，爸爸，你回來吧，家裡不能沒有你。”
林培聽著小女兒的聲聲勸告，終於忍不住老淚縱橫，“現在的我，還能回來嗎？你媽媽還會接受我嗎？會原諒我嗎？”
“你不問問怎麼知道？爸，你就去向媽道個歉吧，你那件事真的真的很傷媽媽的心，也很傷我和姐姐的心。”
“對不起啊小渝，是爸爸對不起你們。”
“爸爸，媽媽和姐姐現在真的很需要你，難道你覺得媽媽轉移財產真的是為了整垮你嗎？難道你覺得媽媽真的要跟你離婚嗎？她就是怕你一時糊塗把錢花在不值得的地方。”
林培幾乎是抱頭痛哭，可當著女兒的面，他還是很剋制的。
“爸爸，你別猶豫了，醫生說姐姐的情況不能受任何刺激，你們要是這個時候離婚，她能接受嗎？”
“爸爸，媽媽就缺你一句道歉而已啊。”
這時，朱曼玉緩緩地從樓上走下來，面容憔悴，嘴唇泛白，與曾經那個玲瓏八面的朱曼玉判若兩人。
“媽？”林渝驚訝地問，“你不是睡著了嗎？”
她連忙小跑上樓去扶母親，“媽，你怎麼出來了，冷不冷？”
朱曼玉一雙憔悴不堪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下面的林培。
林培不敢躲開，張啟了嘴唇還是不知如何開口。
忽然，他“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