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語推行李車,林淺主動接過林唯一手裡的行李包,兩人一左一右地跟在林唯一的後面,可不就像是林唯一的丫鬟麼!
“你住哪家酒店?”
“還沒定。”
“行,那我來安排,行嗎?”
林唯一站在原地不動,微微仰起頭,摘下了墨鏡,眼睛盯著林淺上下打量,語氣輕蔑地說道:“嘖嘖嘖,你這唯唯諾諾的樣子是跟誰學的啊?是不是被顧家瞧不起所以學會了阿諛奉承那一套?怎麼,現在知道想要維持婚姻光能魅惑男人是不行的了?”
李不語看她囂張跋扈的樣子,一個沒忍住想要衝上去理論,被林淺一把攔住了。
林唯一嘴角噙著一絲不屑的笑意,對著李不語冷哼一下,連話都懶得跟她說。
林淺使勁地朝李不語搖搖頭,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動怒。
李不語是林淺的人,聽到林淺被一個不知所謂的人如此羞辱,心中別提有多氣憤了,但是林淺讓她別動怒,她當然得忍。
林唯一冷笑一下,就專門看著林淺,說道:“我告訴你,對我,你沒這個必要,不如直接說出你的目的吧。”
林淺也不喜歡拐彎抹角,“抽個空,跟爸爸吃個飯吧。”
林唯一沒有很快回復,只是吊著她,看著她卑微的著急的樣子,她就暗爽。
“這兩年爸爸雖然不說,但我知道,他很想念你,也很擔心你。以前的事情不管如何,他都是你爸爸,你們二十年的相處不是假的。但是他這個人很愛面子,難道,你想讓他求你跟他聯絡?”
“林唯一,大人的恩怨是大人的事情,你跟他血濃於水,是至親,你要是出點什麼事,只有他會毫無保留地幫你,你明白嗎?”
林唯一瞟了她一眼,反問一句,“你在咒我?”
“不是,我只是在假設,我是想告訴你,他永遠都是你的爸爸,而為人父母的,永遠都會拼盡全力無怨無悔地保護自己的孩子,這是一種本能。”
林唯一原本清冷的面色稍有動容,但她還是抿嘴咬牙,一副就是不想這麼輕易答應她的樣子。
“爸爸起訴容阿姨,並不全是因為你們把他推下樓還企圖霸佔他的公司,而是因為容阿姨間接害死了爺爺啊。難道,你知道你媽的所作所為之後,還不能體諒一下爸爸?”
林淺不是包子,並不會一味地低頭懇求,必要的時候,她不介意幫林唯一回顧一下容子衿的惡行。
“如果爸爸真的六親不認,你覺得你會這麼輕易逃回澳洲去?要知道,容阿姨殺人未遂和非法搶奪他人財產,你也是幫兇,要不是爸爸不追求,你會全身而退嗎?”
林淺越說越多,站在接機口這種人流量大的地方,林唯一一下子方寸大亂,“你別在這裡說,好好好,不就是一頓飯麼,至於讓你這麼噁心我?”
語畢,林唯一轉身,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不再刻意地擋在中間當人型擋路石了。
她站在這裡,原本是為了享受旁人投來的傾慕的目光的,可林淺的話,讓她顏面掃地。
林淺和李不語趕緊追上去,林唯一在生氣的前提下還能答應得這麼幹脆,說實話,林淺是很意外的。
上了車,張開幫忙把行李搬上後備箱,兩個超級大的箱子再加上一個不小的行李包,把後備箱塞得嚴嚴實實的。
車子一路往市中心開,林淺訂的酒店離林公館很近,六星級的級別,還是豪華的商務套房,站在臥室的窗邊,還能看見城邸和林公館。
在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林淺準備離開,林唯一突然叫住了她,“你等等,我有話單獨跟你說。”
林淺朝李不語點了點頭,示意她出去等。
李不語雖然不情願,但她還是出去了。
房間裡只剩下姐妹兩人,林唯一走上前,直直地盯著她看,突然,她拉著林淺走到了換衣區,站到了一面巨大的全身鏡面前。
鏡子裡,兩人齊平地站著,林唯一拿掉了大簷帽和墨鏡,還將長髮像林淺一樣紮了一個馬尾束在腦後。
“……”林淺不解。
林唯一錚錚地盯著鏡子裡的兩個人,看看她,看看自己,再看看她。
“我痛恨這個世界上有長得跟我這麼像的人,臉像,腿也像。”
“……”怪我嘍?
林唯一的好相貌和好身材是大家公認的,她也一直以白富美自居,但是有一天,突然出現了一個人,讓她的美貌不再是獨樹一幟,偏偏這個人還擁有所有她想要而又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