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這件事因我而起，要不是我，姜思意也不會向你洩憤。”
方小熙詫異地看著他，“你知道是她？抓到她了嗎？”
顧南赫搖搖頭，“她有不在場的證據，抓到了，又放了，但我覺得跟她脫不了干係。”
“不瞞你說，我碰到她了，就是她和那個送快遞的男人綁架了我，當時是她開的車，她雖然沒有回頭，但她的聲音我聽得很清楚。”
“那個送快遞的男人，是她的貼身保鏢，叫阿力，是她的情人。”
方小熙瞪大了雙眼，脫口而出，“她是揹著你跟自己的保鏢好上了，還是他們原來就有關係？”意識到自己失言，她輕咳了兩下，“對不起，我不該問這麼多……”
“怎麼，你現在也可憐我？”
“我……”
“沒關係，反正可憐我同情我的人多了去了，多你一個不多，”顧南赫開始自我嘲笑，“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憐，平白無故被女朋友拋棄了，後來找了個未婚妻，未婚妻還給我戴綠帽，好不容易恢復了單身，女朋友又有人了，兜兜轉轉我又成了單身狗，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憐？”
明明是很悽慘的遭遇，但從顧南赫嘴裡說出來，怎麼有一種幽默的情調，方小熙想笑，卻又不好意思笑。
“想笑就笑，憋著傷身。”
那就不客氣了，方小熙嘴角彎了一下，雖然不至於真的笑他，但心裡的陰霾一瞬間消散了。
這個男人，總能很輕易地讓她難受得天翻地覆，又能很輕易地讓她笑口常開。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輕鬆地打從心底裡笑出來了。
“誒誒誒，我說，讓你笑，你還真笑，真有這麼好笑？哦，我明白了，看著前男友過得這麼喪氣，你就開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