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在補眠還是閉目養神。
林淺慢慢坐起身,身體就跟年久失修的機器似的,動一動都難。
但好在還能動,她自己也佩服自己命大。
顧城驍是個多麼警覺的人,一點風吹草動就睜眼了,看到她正狼狽地坐在床沿,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他趕緊過去扶她。
“都這樣了,還想惹什麼么蛾子?就不能安安耽耽躺著嗎?”
林淺唯有無奈地苦笑,“我要清泉噓噓一下。”
“說人話!”
“人有三急。”
“……”顧城驍尷尬了一陣,斜眼白了她一下,而後動作麻利地將她打橫抱起。
“啊,喂……你幹嘛?”
顧城驍低眸看她,質問道:“我能對你幹嘛?”
“你對我乾的事兒可多了,你別以為你偷親我我不知道。”
“……”
這話讓顧城驍如遭雷擊,高大的身體一頓,就這麼僵硬著杵在原地。
那感覺,就像小時候做了壞事,自以為隱藏得很好,其實早就被人窺探了先機一樣。
但是,顧城驍可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這點小事還不至於讓他怎麼,也就尷尬了兩秒,就過去了。
“放心,我還不至於飢不擇食。”他大跨步地將她抱進病房裡單獨的洗手間,然後很紳士地退出門外等著。
林淺還在琢磨他這句話什麼意思,乍一眼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哇!”的一下大喊出聲。
難怪他會說這話,她現在這副比鬼還難看的醜樣她自己都嫌,更別說他了。
樹要皮,人要臉,雖然林淺平時活得毛毛躁躁的,但這臉還是要的啊,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越看越生氣。
三五分鐘之後,沖水聲還沒落下,門就先開了,“汪洋那王八羔子在哪個病房?老子要找他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