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巖見其他兩人毫不猶豫就喝了下去,他晃了晃手中的藥劑,奇怪地問道:“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要喝藥?還說不少毒?”
顧夜恢復一些精力,懟他已經成了習慣:“別廢話,到底喝不喝?不喝把藥還給我,煉製這種藥,所需要的藥材很貴的!”
“我也沒說不喝!喝藥之前,總得讓我知道這是什麼藥吧?”司徒巖當然不會賭氣吧藥還回去。這臭女人脾氣不好,嘴也壞,但他不得不承認,人家醫術好,藥也管用啊!
“總不會是我們聯合下套,騙你喝毒藥吧?”顧夜翻了翻白眼,“要給你下毒,也不必這麼大費周章。就這麼輕輕一揮手……”
司徒巖在她抬手的瞬間,竄出老遠:“不帶這樣的啊!塵子,管管你媳婦,不要動不動就給人下毒。她是小神醫,不是小妖女!”
“老公,他罵我‘小妖女’,嚶嚶嚶……”顧夜捂著臉假哭。
司徒巖見她剛剛不過是個假動作,戒備地湊上來,道:“麻煩你聽話聽完整。我什麼時候罵你了?我是說你又是心狠手辣的‘小妖女’不要動不動就給人下毒,影響你的名聲。別嚶嚶了,假得很!”
凌絕塵在旁邊砍著藤條,月圓把砍下來的藤條編成墊子,有割了鬆軟的草,攤在上面——一個舒服的床墊就誕生了。不過,這還沒算完。月圓還從自己揹著的包袱中,取出一個毯子鋪在青草上。
凌絕塵像對待易碎珍寶似的,輕手輕腳將媳婦扶到毯子上坐下,道:“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打些獵物回來。”
顧夜想了想,搖搖頭道:“萬一這山裡有輻射物,獵物肯定也會被汙染。要不,黎族長的口中怎麼會有雙頭蛇出現呢?咱們就將就將就,吃點帶過來的乾糧吧!”
說著,她翻了翻自己的隨身包包,從裡面掏出一盒點心,挑了其中最大的一塊,有些不捨地送到自家老公的嘴邊。
凌絕塵好笑地接過點心,又重新塞回媳婦的口中:“我不喜歡吃甜食,你自己吃吧!”
司徒巖探了探腦袋,看到盒子裡有四塊點心,怎麼著也得有自己一塊吧?於是乎,國師大人大馬金刀地坐在一塊岩石上,等著顧夜給他分點心。
誰知道,人家問了月圓一句後,就開始自己大口大口地吃起來了。咦?說好的“好東西大家一起分享呢?”
見司徒巖厚著臉皮過來討要點心,顧夜給他一個嫌棄的眼神:“人家是好東西和朋友一起分享。你是我朋友嗎?幹嘛要分給你?”
司徒巖撇撇嘴,把目光不捨地從點心上移開,生著悶氣道:“怎麼著,我也是你老公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兒吧?一塊點心你都不捨得,也太摳門了!“
這臭女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挑他最喜歡的一種點心帶,還故意不分給他。這點心,是慶豐樓點心師父最拿手的餅皮蓮蓉糕,裡面還有豆沙餡兒呢,甜而不膩,齒頰生香……不能想了,不能讓臭女人看到他咽口水的樣子!
“什麼摳門,我這叫會持家!“顧夜吃著香糯可口的點心,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故意一臉陶醉地急某人,”你確定,你只是把我老公當哥們兒?“
這事兒還能不能過去了?司徒巖瞪凌絕塵:你說你,怎麼能把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啥都跟你老婆講呢?她時不時拿出來說說,我不要面子的?
“注意點兒!我這個寧王妃還在這兒呢,就跟我老公眉目傳情,當我是死的嗎?你那對招子,不想要了,是不是?“顧夜吃完兩塊,把剩下的兩塊收起來,留著明天吃。
“屁‘眉目傳情’,不會說話就閉嘴吧!“司徒巖哪怕心中對凌絕塵殘存一點點綺念,也早被這臭女人給折騰沒了。這女人太氣人了!
“嘴長在我身上,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你管得也太寬了吧,國師大人!“顧夜拿出一個小藥丸,捏碎了撒在草墊子周圍,把包墊在頭下,舒服地躺了下來。
司徒巖氣得走到另一邊,對正在生火煮飯的凌絕塵道:“你千萬別讓你媳婦離開你的眼,說不定一錯眼,她就被人揍了!她這張嘴,太容易得罪人了。“
“呃……我如果說,她很少跟人針鋒相對,你信嗎?“凌絕塵的那張俊臉,在火光中顯得更加活色生香。支著腦袋躺著的顧夜,流著口水看著。
司徒巖撇嘴翻眼,顯然不信。凌絕塵無奈地道:“你們倆……可能是磁場不合吧!“
司徒巖看著他往陶罐中放食材,忍不住問道:“你這傢伙事兒帶得挺齊全嘛!這是準備做什麼?“
凌絕塵把用水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