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善,將來一定會有大福報的!
顧夜倆人比較幸運地在路上搭了輛牛車順風車,直到通往福區鎮岔路的時候,才重新用腳走路。
接下來的路程,顧夜一路小跑著往前,蹦蹦跳跳,一點不顯吃力。可苦了靳陌染了,背這個大竹簍,內力全無,全憑著身體棒體力好,才不至於累趴下。
不過,中午吃飯的時候,靳陌染終於見識到了“泥蛋子”的美味。撿了些枯柴,在路邊點燃,泥蛋子扔進去,過了一會兒摔開硬殼,濃郁的香味飄了出來。
剝開荷葉,露出裡面香嫩的雞肉。如果肉吃膩了,雞肚子裡的食材可以豐富口感。太好吃了!沒想到這女人,還有這手絕活?早兩天怎麼沒見她露一手?
顧夜如果知道他心中所想,定然會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老孃敢做,你敢吃嗎?
前世她的廚藝,可以說是足以致命,煮粥都能讓人吐出來。這一世,小的時候有原主的記憶,做的飯只能算是能入口,離好吃還差十萬八千里。
顏嬸來了之後,她就幾乎沒親手做過了,只理論上進行指導。這叫花雞,也是她口述,齊大嫂根據自己做飯的經驗新增調料。要只憑著她——鹽少許,這個少許是多少?蔥姜適量,適量又是幾何?
太難為她了!上帝總是公平的,給了她製藥的天賦,卻漏了做飯這一點。唉,她也不強求了!
兩人速度不慢,本該落日時分到福區鎮的,他們足足提前了一個時辰。
福區鎮比起早上那個小鎮來說,不知大了多少倍,快相當於一個小小的縣城了。他們走在人來人往的主幹道上,尋找著合適的客棧落腳。
“咦?前面圍這麼多人,不會是有人得了急症了吧?”顧夜說完,就往人群裡鑽。
靳陌染滿心無奈:女人,你現在是肉票,要有肉票的自覺。這一路不管誰生病,你都要插手管一管。我到底是劫持你,還是陪你行醫來了?
顧夜擠過去一看,原來是賣.身葬父的。一個穿著綾羅綢緞的紈絝,用扇子挑起跪著女子的下巴:“喲!小模樣長得還不錯!這是五兩銀子,跟我走吧?”
在女子抬起頭的那一刻,顧夜差點笑噴出來。這衣衫襤褸,蓬頭垢面,頭髮上還插著草的女子,不是月圓是誰?她這招也夠絕的,搞出賣身葬父這一出。就不怕被別人給買走了?
“五兩銀子?瞧這有福氣的小圓臉兒,瞧這對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怎麼可能就值五兩銀子?這位公子,你也太摳門了吧?五兩銀子買口薄棺剛剛勉強夠,人家還得請人幫忙安葬,再請幾個和尚念往生咒啥的,五兩銀子夠啥?”顧夜捏著月圓的下巴,仔細端詳著。那模樣,那表情,比身邊那位還像登徒子。
“你!知道本少爺是誰嗎?敢壞本少爺的好事?”華服紈絝色眯眯地伸出手想去拉顧夜。月圓雙手攥得緊緊的,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扭斷這小子的脖子。
“我管你是誰?在本郡主面前,你就是一條龍,也要給本郡主盤著!”顧夜冒充起刁蠻的安平郡主來,毫無壓力。
“郡主?郡主怎麼可能出現在外面這窮鄉僻壤?冒充郡主的罪名,你擔得起嗎?”華服紈絝一臉不信,冷笑地道。
顧夜從腰間摸出一個龍形玉佩,對華府紈絝晃了晃:“瞧見沒?龍形玉佩,皇上賞賜的,可以憑它自由出入皇宮。還不信?要不要我拎著你去京城驗證一番?”
華府紈絝旁邊的一位青年,還算有眼力,悄悄拉住好友,低聲道:“這姑娘身上的斗篷,雖然髒了點兒,卻好像是用焱貂皮毛做的。還有她剛剛一抬手,袖口露出一點布料,好像是天蠶綾絲織成的。”
“什麼?天蠶綾絲做的衣服,還穿在裡面?你沒看錯吧?誰有件天蠶綾絲織的衣物,不恨不得把頭臉都蒙上,生怕別人看不見?”華服公子不信地怪叫一聲。
他朋友小聲地道:“我們家嫡支是幹什麼呢?我怎麼可能看錯?”
這小子家嫡支一脈是皇商,負責宮內的布料供應,這點見識還是有的。華服公子慫了,不過他不是死要面子之人,拱手道:“原來真是郡主殿下,在下盧玉林,剛剛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郡主。在下在福滿樓備下一桌水酒,給郡主殿下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