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揮的話,高階藥師絕對跑不了!”
良辰聞言,一臉震驚地看著月圓,手中的絡子掉了都沒發覺。月圓把絡子撿起來,重新塞回良辰的手中,笑道:“姑娘這是給我長臉面呢!高階藥師要是那麼好考,那高階藥師豈不是滿街都是了?”
“別不信啊!你們誰見過你們姑娘我,在專業的領域中,亂開玩笑的?”顧夜抓了一把松子,咔嚓咔嚓地嗑著,“月圓,兩年後的藥師考核你儘管參加,有你姑娘幫你輔導,要是拿不到高階藥師,你姑娘我的腦袋給你當球踢!”
月圓嗤嗤地笑著:“姑娘在哪聽的渾話?這天下間,誰敢拿你的腦袋當球踢?不要命了嗎?”
這時候,馬車突然又停了下來。正詫異間,車簾被掀開,一個人影閃了進來。這熟悉的清冽氣息,顧夜不抬頭,都知道是誰。
月圓和良辰相視一笑,都很識相地從馬車裡出去,把獨處的時間留給兩個人。
外面,褚慕杉的聲音傳來:“你們兩個,誰讓你們出來的?伺候姑娘是你們的職責,不許偷懶!”
這傢伙,是不爽寧王當著他們兩個當哥哥的面兒,往他們妹子的馬車裡鑽,鑽得理直氣壯,太氣人了!!和婚事還沒定下來呢!妹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面對著六公子,良辰不敢說什麼,月圓卻笑著道:“公子放心,有人伺候的,比奴婢們還要周到呢!”
褚慕杉氣呼呼地衝馬車裡喊道:“妹妹,把車簾拉開,方便哥哥們跟你聊天!”
“對啊,對啊!妹妹,外面的景色不錯,氣候也正好,你要不要出來陪哥哥騎騎馬,賞賞景?”顧茗也學會迂迴出擊了!
“好啊!”顧夜答應了。褚慕杉和顧茗互相遞了個眼神。褚慕杉還衝著小茗子豎起了大拇指。
“這邊的田園風光別有一番情致,塵哥哥,我們出去騎馬吧?”沒等他們高興呢,就聽見自家妹妹又接著道。兩個當哥哥的,瞬間黑了臉,心裡有些氣妹妹女心外向。
凌絕塵把松子,倒進一個紙包裡,拿在手中,衝外面打了個籲哨。他那匹黑色的汗血寶馬,得兒得兒地停在了馬車旁邊。凌絕塵利落地翻身上馬,俯身伸長了手臂給他的表姑娘。
“那什麼……”褚慕杉趕忙開口了,“妹妹,你的雪雲好久沒親近自己的主人了,你莫不是把它給忘了吧?”
顧夜把小手遞給凌絕塵,讓他把自己拎上馬。她在塵哥哥身前坐定,回頭衝哥哥們粲然一笑,道:“等到了開闊處,再騎著雪雲溜溜吧。這半年多沒跑跑了,雪雲都胖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跑得動。”
雪雲是在無名鎮的時候,濟民堂送給她的,品相很一般,腳力也一般,年歲也有些大了。不過,它是顧夜的第一匹馬,獨得主人寵愛,來炎國的時候,也把它給帶過來了。一路上大多數時候都坐馬車,偶爾也會騎它出來溜達溜達。
褚慕杉心累啊:得,兩人還不如坐在馬車裡呢,至少各坐各的。現在倒好,妹子都靠進寧王懷裡了。不行,妹妹明年就及笄了,該讓母親教她一些《女誡》啊《女四書》之類的了。
男女授受不親……即便自己的未婚夫,也要保持一定的距離。更何況,妹妹和寧王還沒定親呢。寧王這傢伙!妹妹年幼不懂,他還能不懂?這是公然耍流氓啊!!
他恨恨地瞪著凌絕塵的背影,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寧王的背不知道背戳多少個血窟窿了!
顧夜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凌絕塵懷中,一隻雪白柔軟的小手,伸到他的面前。凌絕塵鬆開愛騎的韁繩,放任它自己往前行。這匹汗血寶馬頗有靈性,不用主人催促,就一路小跑著向前。
凌絕塵掏出紙包,任勞任怨地幫小姑娘剝松子。他剝一顆,她吃一顆,兩人配合得極為默契。顧夜嫌一顆一顆吃不過癮,小手一直伸著,等手心中攢了一小把,一下子都塞進嘴巴里。小姑娘眯起眼睛——香!
剝了一會兒,凌絕塵就把紙包收起來了:“不能再吃了!零食吃多了,影響中午的胃口。我先幫你收著,下午再剝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