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強大卻無所畏懼。
大院裡借宿的,都是淳樸的山民,聞言紛紛把指責的目光投向了好不容易爬起來的劉氏。
劉氏忙狡辯著:“你給我閉嘴!!我是為這賤丫頭好,你想想,要是被大戶人家的小姐選中做了貼身丫頭,那可是掉進福窩窩裡了。吃香的喝辣的不說,每個月的賞銀夠一家人吃用一整年的還有剩餘!嘶啞都就是賤,有福都不知道享!!”
“可是……我聽那牙婆說,要把我和其他幾個姐姐賣到窯子裡去!爹,窯子是什麼地方?那兒是不是跟娘說的那樣,能吃飽穿暖還有錢拿?”顧夜故意睜大了純淨無暇的眼睛,一臉不解地望著顧喬。
周圍鄉民們憤怒的眼神,看得顧喬臉上火辣辣的,他支吾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顧茗雖然不知道“窯子”是什麼地方,可從大傢伙的表情中,他猜測絕不是什麼好去處。他惱怒地拉拉妹妹,道:“不要叫她娘,她不是我們的娘,她不配!!”
“我怎麼不配了?我是你們爹明媒正娶的,你們兩個不孝的臭崽子,白養你這麼多年,兩個白眼狼,黑心貨……”劉氏嘴裡咒罵聲不絕於耳,聽得大家又是皺眉不已。
“罵人是要爛舌頭的!!”顧夜在劉氏罵累了喘口氣的時候,突然清晰而又響亮的來了一句。
“你才爛舌頭!你個黑心肝的賠錢貨,你從頭爛到腳,爛成一團血水,連狼都不願意去嚼……”如果不是這死妮子逃出來,她怎麼可能受那皮肉之苦?想到到手後又被搶回去的二兩銀子,劉氏覺得像被人從心上挖了一塊肉,疼得恨不得撲上去咬她幾口。
“哥,讓她接著罵!你記不記得,她上次罵完咱們,就變啞巴,一個多月都說不出話。真是不長記性!!”顧夜拉著哥哥,遠遠地繞過劉氏,朝著棚子走去。
“死丫頭,你給我站住!你個沒教養的,長輩跟你說話呢,你往哪去?”劉氏氣得一蹦老高,伸手朝顧夜抓過去。
顧夜躲開一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在跟我說話?你嘴裡哪句是人話?我是沒有教養,因為我有娘生沒娘養!!”
“你個黑心的掃把星, 你怎麼沒娘了?後孃也是娘!!”劉氏眼尖地看到她懷中露出的一角炊餅,出其不意地伸**了過來,大聲道,“好傢伙,還藏著吃的。你爹和我一整天沒吃東西了,有了吃的不知道孝敬爹孃,你們兩個喪良心的白眼狼!”
“還給我,那是我跟哥哥明天的乾糧,快還給我!!”出城的時候,兄妹倆又買了兩個炊餅當乾糧,由顧夜揣在懷中,其實是放進了空間裡。剛剛,她用意念從實驗室中挑了一瓶藥劑,給一張炊餅加了料,故意露給劉氏看。果不其然,加了藥的炊餅,落到了劉氏的手中。
劉氏一把將她推開,掰開炊餅,把大的那塊遞到男人的手中,道:“快吃!別讓兩個小崽子搶了去!滾開,什麼你們的!你們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孃給的!再鬧,看老孃揍不死你!”
說著,這婆娘張開大嘴,大口大口地咬著炊餅。不單單那二兩銀子,就連他們身上帶的銅板,也被牙婆的兩個大手給搶去了,這對夫婦倆昨晚厚著臉皮在鎮子外的村莊裡借宿一宿,一口乾糧都沒有,趕了一天的路,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妹妹,別跟他們搶,我揹簍裡還藏了兩個肉包子!咱們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呢!”顧茗攔住了妹妹,悄聲在她耳邊道。
“小姑娘,來,這兒擠擠還能睡兩個人!”棚子裡已經被先來的人擠滿了,最裡面一個略顯福泰的媳婦,把自家男人往旁邊擠了擠,騰出一個人的空。她朝著這對苦命的小兄妹招招手,眼中滿是同情的目光。
“謝謝嬸子!”顧夜雖然不喜歡跟別人擠在一起,可是棚子裡實在沒空著的地方了。這深秋的天氣,睡在外面的話,肯定凍得夠嗆。兩相比較,她只得認命地往那福泰媳婦身邊走去。
顧茗知道妹妹不喜歡挨著陌生人,便讓她躺在最裡面的角落,自己擋在她和別人中間。顧喬和劉氏一人吃了半個炊餅,見棚子裡實在擠不進去了,只好在院中找了個避風的角落,鋪了一層稻草,互相靠著取暖。劉氏吃餅子的時候,就了大蒜,就連呼吸都一股子蒜味,燻得顧喬直犯惡心。
都累了,不一會兒棚子裡就響起一陣呼嚕聲。顧夜躺在鋪著厚厚稻草的地上,朝著劉氏的方向看了一眼,露出一抹冷凝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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