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有一座山,名曰淏山,原名不詳,曦皇之子風天淏於兩千年前在此山創立宗門,對抗魔宗與冥界,守護世間,後人便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稱此山為淏山。
淏山山脈巍峨高聳,直插雲端,連綿數百里,峰巒起伏,平日裡只見白雲環繞山腰,不識山頂真容。淏山山林密佈,飛瀑奇巖,珍禽異獸,在所多有,景色幽險奇峻,天下聞名。
仍而世人似乎早已忘記,淏山之中有個喚作‘界門’的門派,便是由風天淏所創,它曾是世間正邪兩道之首。
界門,清風殿內,一位鬚髮皆白、道骨仙風、白衣寬袍的老者高坐主位,下面兩排座椅各座三人,或男或女,年齡不等。
而在大殿之上此時站立著三人,從樣貌上看與座位上的七人比起來倒是極為的年輕,都是約莫十六七歲,其中兩人為男,另一人是一女子,三人皆是一襲白衣,女子面板白皙,烏黑的頭髮如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頭,臉蛋微微透著淡紅,隱隱散發出少女的芳香,毫無疑問她是大殿之上最為亮麗的存在。
三人中,兩名男子面色紅潤,笑意難藏,而女子眼下卻是面無表情,冷豔無雙,兩名男子時不時偷偷看她一眼,可對方卻是一直目視前方,毫不理會。
“秦昊、吳天、紫曦,你們是本次七脈會武中的前三甲,按照慣例,你們今日啟程,出去歷練一番。現今雖然正道清明,邪魔避讓,但你們年紀尚輕,而且修行以來是第一次外出歷練,還是要小心謹慎為上,切不可與正道兄弟門派起衝突,一切以和為貴。”
“是掌門!”殿上三人齊聲道。
“好了,都隨各自師傅回去準備吧,紫曦留下!”白色老者起身淡然道。
下面坐著的六人,同時起身拱手致意,向外走去,兩位青年弟子,相視一眼也是各自跟隨自己的師傅向殿外走去。
“紫曦,三人中,你最為年輕,雖然修為不錯,但是你從小在山上長大,從未外出,不瞭解俗世中的處事規則,凡事還是多聽秦昊、吳天兩位師兄的,切不要意氣用事。”掌門鄭重齊聲的說道。
“是,師傅!”原來是師徒關係。
“接著!”霎時一柄通體天藍色劍鞘的寶劍,被股青色氣流包裹著,向少女飛去。
“誅魔神劍,上古神器,謝謝師傅。”少女雙眸頓時明亮了起來,接過寶劍躬身謝道。
“去吧!”老者淡然一聲,轉身出神的看著屏風中的畫像。
少女知道,這是門派的開山祖師風天溟,只是他不知道為何師傅經常盯著祖師爺的畫像看。
見狀,少女手握寶劍,臉色恢復清冷,走出了殿外,只留下掌門一人面對著壁畫。
......
時光如流水,晃眼半月便匆匆而過。
徐州一片不知名的茂密森林中,狄弘與萬家商隊正在徐徐前進。
“李伯,我拖你打聽的事,怎麼樣了,有眉目麼,真的就只有一個無望島麼?”狄弘騎在青鬃馬上向李伯詢問道。
“剛才在天鷹城,我到萬事通的分點去打聽了,和前面打聽的結果一樣,黃海確實有一座無望島,不過詭異的是近千年來,海邊的漁民都不敢前往那片海域撲魚,有些誤入那片海域的漁民,都是無一例外的有進無出,更沒聽說島上有人居住,更無村莊,所以才得名無望島,而除此以外,再無其他島嶼叫此名字。”
“哦,還是這樣嘛。”狄弘聽著有點失望。自從進入徐州後,狄弘就開始拜託李伯前去萬事通打聽無望島的訊息。
不過每次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無望島千年來根本就沒人居住,誤入其中的人也是無一例外的有進無出,幾乎就是宣告死亡,傳言那是一座被冥王詛咒了的島嶼。
“難道真的是這樣嘛,師傅不可能騙我的。”狄弘始終相信師傅,無論如何他要送師傅的骨灰迴歸故土——無望島。
“噠噠噠!”眾人繼續行進著,而在他們前方兩公里外。
“交出來,趕緊把人獸果交出來,不能休怪我們不客氣。”一位身高九尺,面容剛毅狹長的青年男子厲聲道,而在他身邊還站著五名年紀相仿的青年。
他們的服飾都是一樣,一襲玄青色長衣,盡顯幹練,一看就知道幾人為同一股勢力。
而在他們對面,正站著三人,兩男一女,三人衣服都有所破碎,身上道道傷痕還有鮮血滲出,神情也是一臉憔悴,顯然剛經過一場大戰,還未恢復。
“這人獸果,是我和兩位師兄從泰坦魔猿手中奪下,憑什麼拱手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