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中人”三個字,剛剛從心頭冒出,張寶寶頓時被這一念頭驚到了,我喜歡展依依?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我怎麼會喜歡一個心裡住著別人的人?
“依依,刀劍無情心有情,他人無情我有心,我張寶寶能做你的劍下鬼,此生足矣,來生再見!”說完仰天長笑,震得背後的傷口擴大,黑血噴湧而出。
展依依見一劍沒刺死張寶寶,眼中狠厲之色再現,手中的劍再次刺了出去,聽到張寶寶那一句蕩氣迴腸的話,眼睛突然莫名的有些溼潤,手中的劍頓時停了下來。
他在說什麼?為什麼這段話讓我如此的傷感,心底有一絲的溫暖和感動,到底為什麼?展依依提劍凝眉所思。
正閉眼打坐,運功排魔氣的破兒,突然聽到張寶寶那邊沒了聲響,她頓感不妙,急忙睜開眼睛,見張寶寶倒在血泊之中,身體上流出的鮮血,漸漸變成了黑色。
就在這時,破兒聽到了張寶寶的一番深情告白,吃驚之餘倍感欣慰,見師父雖然被魔氣矇住了心靈,但多少還是有所感應,居然停住了刺出的那一劍,眼睛變得清明。
愛情的力量真的不可估量,能使一個被魔氣滌盪的、辨不清真偽的人,忽然有一絲的明悟,但願張寶寶的愛,能讓師父出現奇蹟,真的醒悟過來,破兒暗暗祈禱著。
哎呀不好,一直祈禱關注著師父的破兒,忽然見她剛剛明亮了一下的眼睛,又變成暗紅色,提劍刺向張寶寶,這一劍若要刺下去,張寶寶非死既亡。
情急之中的破兒,急忙調轉身體中的靈力,手一揚,幾塊冰柱,從四面八方向展依依圍攏而去。
此時的情形,即使是危急關頭,她也不敢使用冰針,擔心刺傷了師父,想採用冰柱,擺出一個困龍陣,先將師父用大陣凍住,再想辦法幫她驅逐身上的魔氣。
四面八方的冰柱,朝著展依依圍攏過去,沒想到展依依的反應極快,對這一動向早有察覺,根本不給破兒擺陣的機會。
轉瞬之間,展依依變化出幾件長長的紅色披風,朝著冰柱來回揮去,那些冰柱不僅無法近身,還被斬的如冰雹大小,朝四周飛濺開去,空間頓時下起了冰雹。
見冰柱不行,破兒只好拿出陣旗,就在她嗖嗖嗖,才甩出幾面陣旗,展依依已看出她的意圖,口裡唸唸有詞,那陣期忽的轉彎,直接飛入了展依依的手中。
破兒大吃一驚,三瓣梅花產生的魔氣該有何等的厲害?自己的陰靈體已經到了人仙期,都不是師父的對手,幸虧是師父變魔,若是先祖于飛,那還有自己的活路嗎?
破兒心裡一陣委屈,實在憋得慌,自打到了空空秘境,自己就一直走黴運,外面的老頭打不過,師父又化身為魔,張寶寶也重傷,這樣的憋屈日子何時能到頭?
破兒見躺在那裡流血不止的張寶寶,氣息越來越微弱,正在努力硬撐著運功驅除身上的魔氣,於是手指一翻,兩粒丹藥甩進了張寶寶的口中。
展依依正在好奇的把玩著手中的陣旗,忽然聽到動靜,警覺的抬起了頭,恰好看到破兒的丹藥,進了張寶寶的口中,頓時大怒。
她一步邁出,提劍刺向破兒,大罵道:“賤人,不愧是于飛的後人,奸猾狡詐,趁我不備,敢討好我的男人,找死。”
破兒頓時臉紅到了耳根,這哪跟哪啊?師父,你是中了魔氣,還是中了傻氣?怎麼腦子傻掉了似的,張寶寶啥時候成你的男人了?人家難道不是一廂情願嗎?
現在如若不能使出全力,一時半會打不過師父,破兒放棄了周旋,直接隱身,往湖中扔了一顆石子,返身到了張寶寶身後。
展依依一劍刺空,聽到湖水撲通一聲響動,一步到了湖邊,放開神識檢視,冷笑一聲,“賤人,還想聲東擊西,當我是傻子嗎?有本事你出來。”
就在展依依到了湖邊的同時,破兒立刻抱起張寶寶,進了汙泥池中,大喊了一聲,“師父,你現在可不是傻子嗎?魔氣入體,連我都認不出,不是傻子是什麼?”
展依依大怒,飛身而來,卻被結界擋在了外面,她惱羞成怒,破口大罵:“你藏頭露尾的,算什麼英雄好漢,出來,和我公平一戰。”
“師父,我知道你忘了,徒兒我本來就是一個女子,又不是漢子,更不是什麼英雄,幹嘛要跟你公平一戰?”破兒嘴巴一點也不讓著師父。
張寶寶虛弱的睜開了眼睛,掙扎著說了一段話:“破,破兒,你,你讓著依依,她,她病了,你,”說到這裡,似乎用盡了力氣,又閉上了眼睛。
破兒無奈的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