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一口下去,卻似咬在了石頭上,發出了一聲嘎嘣清脆的響聲,破兒的元神眨著眼,咯咯的嘲笑著,惱得於飛直接張開大口,想一口吞噬掉,省得看得心煩。
可是,讓于飛意外的是,不論他的口張得有多大,破兒的元神便隨著他張大的口,不停的變化,大的讓他無法吞噬,這?咬又咬不動,吞又吞不下。
于飛急得團團轉,兩眼冒著火花,怒道:“你,你到底練了什麼功法?”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只是短短的二十六年,這丫頭到底得了什麼機緣?居然如此強大。
“當然是剋制先祖的功法?”破兒的元神發出的聲音,如一個可愛的小童子一般,稚嫩柔軟,惹人憐愛,攪得於飛心神大亂,恍惚間生出了負罪感。
奪舍自己的後人,我錯了嗎?當然錯了。不,我沒有錯,餘家因我而毀,當然得由我重建,他是一個必須親力親為的人,這事交給誰,他都不放心。
破兒在她母親懷孕時,于飛特意出了空間,將早已準備好的一滴龍血,悄悄施法打進了胎兒體內,又將一粒保孕丹暗暗餵給了她的母親。
所以破兒一出生,便擁有人鬼妖三種血脈,這樣的陰陽血,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世間僅此一個,不但不會死,反而生命力很頑強。
若是凡人,將永不生病無極而亡,一旦修仙,有死而復生的能力,即使被劈為兩半,也會重新長出另一半,變成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他之所以知道,製造人鬼妖三族血脈的方法,是從一個遠古魔族的墓地裡,挖掘出一個棺木後,從裡面意外找到的一本秘籍中,看到的記載。
可是遺憾的是,有了方法卻沒有龍血,等他費勁心血找到了一滴龍血,但由於龍血太純,如果直接融入胎兒體內,胎兒會爆體而亡。
這到也難不倒于飛,精通丹道和器道的他,經過一番研究,用丹藥加五彩玉,煉製了一個容器,將龍血放置一萬年後,即可安全融入胎兒體內。
可是,精通卜掛之術的他,卻算到了自己不久將被仇敵所殺,根本活不到一萬年後,來實施自己的計劃。
按照秘籍中的記載,要想成功製造一個擁有三族血脈的陰陽血孩子,首先胎體擁有人鬼血脈,其次必須是女孩,如果是男孩,注入龍血後即刻爆體而死。
女孩呀,于飛有些黯然神傷,他可不想做女人,要承擔起振興餘家的責任,只有男人的血脈才最純,女人怎麼行?這樣如何對得起餘家的列祖列宗?
于飛又開始了研究,經過一段時間的試驗,終於研製成功了,於是種了清心茶,種了煉製陰陽融血丹的各種靈草,只要長期服用,女兒身會徹底變成男兒身。
性別問題解決後,于飛經過多次的卜掛,算到萬年後,於氏家族會有一個擁有人鬼血脈的女孩出生,可是,他的大限即將來臨。
於是他在死前,救了對自己愛的不能自拔的展依依,特意收她為徒,讓她心甘情願的守候在血玉紅花空間裡,幫自己等待那個孩子的到來。
他在空間留了一縷殘念,等待著萬年後,悄悄運作他的計劃,他等啊等,終於等來了那個女孩。
當第一次見到那個女孩後,他很滿意,心地純良,聰明伶俐,資質很好,冰火極品靈根,對於未來的奪舍,他也曾猶豫了一段時間,搖擺過,動搖過。
他多次說服自己,破兒的血液摻入了龍族血脈後,很是混雜,早已算不上真正的餘家人,餘家的振興靠不了一個外人。
再說當初為了這個擁有陰陽血的孩子活命,自己的後代於文景,特意逆天改命,觸犯輪迴,於氏家族全部殞命。
更讓于飛堅定奪舍之心的念頭是,他發現破兒好像知道了自己的計劃,失蹤二十六年後,突然而歸,性格變得冷漠自私,對展依依隻字不提失蹤之事。
他不止一次的偷聽展依依和張寶寶的聊天,也不止一次的偷聽毛頭和小貝藍貓的對話,經過分析,他覺得破兒遇到了大機緣,修為早已不是築基期,她刻意隱瞞修為,心中必然有鬼。
于飛靜靜的想著,破兒的元神便靜靜的看著,絲毫沒有打擾他的動作,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
展依依看破兒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心中焦急萬分,不知道于飛奪舍成功了沒有,眼前站著的,到底是破兒還是于飛?
如果是于飛,她要不要殺了這具身體,瞬間,展依依就決定了,她眼神充滿了狠厲之色,手裡捏了一沓火系符籙,隨時準備和于飛決一死戰。
破兒識海內的于飛,從回憶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