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氣層外,白光裹著破兒,似一道光速,在湛藍的天空上肆意的飛行,拖著一串長長的白色尾氣,十分耀眼。
“張寶寶,你神識強大,不要一心兩用,等會再救那兩個小鬼,他們死不了,先仔細看看那個劫持破兒的到底是什麼人,修仙者嗎?為什麼我察覺不到他的氣息波動。”
展依依緊緊盯著空間外的那道白光,破兒就被那道白光籠罩在其中,那速度,簡直快的能閃瞎人的眼,就她的神識,都看不清那到底是什麼?
張寶寶沒有回應,低頭將藍貓和小貝的魂魄,快速包裹在汙泥中,接著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汙泥上,打了一個手訣,又摘了一片瘴氣蓮花的葉子,連同汙泥一起包裹了起來。
展依依見他不理自己的問話,剛想發火,見他口中唸唸有詞,知道正是救藍貓和小貝的緊要關頭,忍了又忍,沒有打擾。
終於見他將蓮葉包埋到汙泥中後,長出了一口氣,展依依這才著急道:“張寶寶,你到底怎麼回事?我感覺破兒昏了過去,沒了意識,你在那裡瞎忙什麼嘛,有個輕重緩急好不好?”
“這是瞎忙嗎?這兩個小鬼是為救破兒而死,破兒那麼重情重義,如果錯過了復活的最佳時機,我怎麼交代?”張寶寶掐著腰,一副要吵架的樣子。
“破兒都要死了,我管他倆的死活,要不是那兩個小鬼出餿主意,教唆破兒當小偷,能出現被劫持的事嗎,死了好,兩個小壞蛋,死了都不解我的氣。”展依依氣道。
“哎,你這個女人,就知道瞎叫喚,一點也不懂動腦子,怪不得破兒笨笨傻傻的,都隨了你,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這話一點也沒錯。”
“你,”展依依氣的就要大罵,想想破兒眼下正生死不明,先暫且忍下惱怒,換上一副和顏悅色的口氣,微笑道:“聰明的寶寶,你倒是說說那道白光是怎麼回事?”
“哎,這樣說話多好,女人嘛,就應該溫柔如水,別整天兇巴巴的。那道白光好啊,是幫我們破兒渡劫的,你不是擔心雙雷劫嗎?等會你就看到好戲嘍。”張寶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拍著小手說道。
“看個鬼呀,破兒的氣息我都感應不到了,八成不會被那白光殺了吧?我的破兒命好苦,你可千萬不能有事,不然師父先死給你看。”展依依說著,眼淚吧嗒落了下來。
張寶寶看到展依依的眼淚,又聽她要死要活的,頓時心軟了,嘆息道:“你個傻女人,瞎擔心什麼呀,睜大眼睛好好看看。”
他的話音才落,一道天雷忽的從天而降,連一個招呼都沒打,直接就落在了白光上面,接著轟的一聲巨響,就連空間也顫動了一下。
白光瞬間土崩瓦解,變成了一個沒了頂的方盒子,破兒就站在盒子裡,仰望著天空中又一道天雷,正轟隆隆的醞釀中。
“太弱,這麼不經雷擊,還以為能幫破兒多抵擋一會雷劫呢,想不到才一個回合就不行了。”張寶寶碎碎叨叨的念著。
“哦,我明白了,是你傳音給破兒裝死,想讓那白光擋一部分雷劫,當替死鬼?”展依依終於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沒錯,那白光是個飛行法寶,材質很好,幹嘛不利用擋一下雷劫,至於破兒嘛,她已經築基了,經受點雷擊有助於穩固她的修為。
你看,在我的點撥下,終於開竅了,要學會用腦子,否則長那玩意幹嘛?”張寶寶的得意赤裸裸的掛在臉上。
看的展依依真想給他一拳,她還沒來得及施展暴力,就見足足有五米長的雷團,帶著震破人耳膜的轟鳴,向破兒砸去。
破兒馭使方盒子躲了開來,可是那雷團相當的靈活,不論她如何左躲右閃,總能追擊著她,跟她擦身而過。
盒子的邊邊角角在雷團的炸裂下,最後被削成了一尺多長的刀片,破兒就踩在上面,搖搖晃晃,似乎要掉下來的樣子,最終還是站穩了。
展依依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但是她不明白的是,破兒沒學過飛呀,她怎麼會飛了?還是隨便一個不知名的刀片,又沒有經過祭煉,她是怎麼做到飛的?
雖然能飛,但想到在高空接受雷擊,危險係數增加了一倍,展依依又恨起了張寶寶,自以為是的傢伙,要是破兒有個三長兩短,他也別想好好活。
還好,破兒的衣服材質很好,是于飛準備的,金角蜘蛛吐出的絲網織就而成,一點也沒受雷擊的影響,展依依欣慰的想著。
遠處的天際,明晃晃的太陽突然不見了,被一塊巨大的黑團籠罩了起來,看的破兒心驚肉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