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頭小貝藍貓呢?五隻鬼鳥也被你帶走了,遇到什麼危險了嗎?”坐在湖邊品著茶的展依依,一臉關切的問道。
破兒早已斬斷了與空間的聯絡,展依依一直無法探究外面的情形,此時又看到破兒一人迴歸,不免有些著急。
“哦,我讓他們去歷練了。”
破兒撒著謊,眼睛沒敢看師父,在事情沒有處理完之前,她不敢將實情告訴師父,只是,善意的謊言也是謊言呀,對師父說謊,心裡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毛頭那麼小,也去歷練了?”展依依訝異的問。
“他就是個毒娃,厲害著呢,鬼心眼又多,只有別人吃他的虧,上他的當,他可從來不會吃虧上當的,小貝藍貓跟著他,都要佔他的光,不用為他操心的。”
張寶寶從汙泥中探出頭,發出正在變身的嗓音,對展依依安慰道,同時悄悄對破兒眨了眨眼。
映入破兒眼簾的,是一個五官精緻的英俊少年,那張臉如刀削般稜廓分明,雖然帶著一層泥汙,卻也擋不住他勃勃的英氣。
破兒心裡很為張寶寶高興,他又長高了,那個老成持重的小破孩不見了,看來他的傷好多了,修為不知道恢復到了什麼程度,分身的事可以請教他嗎?
算了,這裡說話不方便,想到他的眨眼,破兒就是一驚,難道自己的謊話,這麼快就被他識破了?如果真是如此,那暗處的老祖,會不會也有所察覺?
想到這,她不敢過多停留,故意輕鬆的對張寶寶開了一個玩笑,“少年人,你終於到了青春期啦?如今是不是很叛逆?發作的時候,手下留情,千萬別把空間給拆了。”
“你這小丫頭,沒大沒小的,一點淑女風範都沒有,去了一趟華夏大陸,好的不學,就學了他們沒大沒小的那一套。”
張寶寶的嗓音發出粗粗的聲音,讓破兒很不習慣,便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回頭對師父道:“我在修煉中遇到了一些難題,想去客廳的書架上去查閱典籍。”
“難題?什麼樣的難題?”展依依好奇問道,如今以她大乘期中期的修為,為一個小小築基期的徒兒解惑,還是不成問題的吧?
破兒一時被問的語塞,她總不能告訴師父,想研究一下那一百多個自己的分身吧,唉,果然是一個謊話的後面,有更多的謊話等著被圓。
等破兒的一隻腳剛剛邁進客廳,就聽張寶寶對展依依說道:“喂,依依,你有沒有發現,破兒這次回來,開朗了許多,還開起了玩笑,不知她遇到了什麼好事?”
“好事?莫非她遇到了意中人?所以才一掃之前的抑鬱?不行,我得去問問。”展依依的八卦之心一下子被點燃了,抬起屁股就往客廳走去。
“你急什麼急嘛,我也就是一說,你這個女人,說風就是雨的,什麼意中人?你讓那個陸左賢怎麼辦?”
張寶寶在後面著急的喊道,雖然他也不喜歡陸左賢,但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如果破兒喜歡上了別人,他又覺得那個油腔滑調的傢伙太可憐了。
“你喊什麼喊,小屁孩懂什麼,乖乖養傷,等長大了再談兒女情長的事,陸左賢再好,也得破兒喜歡才行,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展依依回頭瞪了一眼張寶寶,懶得再聽他囉嗦,於是大步走進了客廳,想了想,不能直截了當的問,問意中人的事,得講究技巧,先找個話題再說。
破兒正在翻看著一本先祖的遊記,就見師父站在自己身旁,輕咳了一聲,問道:“破兒,最後一瓣梅花也到手了嗎?”
“嗯,到手了。”破兒淡淡答道。
“什麼?三瓣梅花都集全了?真是一個好訊息啊,你先祖果然沒看錯你,多少人,用盡了一生的壽命,都做不到的事,想不到被你輕而易舉就達成了。”
展依依說著說著,就喜極而泣,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哽咽著說道:“破兒,師父真為你高興,不到四十就已到了築基後期巔峰,可謂是年少有成。”
破兒好笑的看著淚水漣漣的師父,都四十了才築基後期,還年少有成?可是又伸出雙臂抱了抱她,“師父,徒兒的成長離不開你的教導,你是一個好師父。”
“那是自然,如今三瓣梅花在手,你就可飛昇成仙,你先祖的願望終於可以實現了,你餘家從此可在你的手中振興,將來在仙界必有一席之地。”
看著師父激動的替自己展望著未來,破兒內心感慨萬千,沒有血緣的師父,一心只為自己著想,想到這裡,暗歎一聲,拿出手帕,為師父輕輕拭去了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