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兒的疑慮越來越多,想查查老頭到底有什麼秘密,一縷神識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眉心,朝老頭的身體而去。
沒想到神識剛剛靠近老頭,便如石沉大海一般,瞬間斷了聯絡,破兒的腦袋就是一疼,她只能打破牙齒往肚裡吞,裝作若無其事的輕咳了一聲。
破兒心裡如翻天倒海一般震動,這老頭,該有多麼強大的修為?才能輕而易舉的毀掉自己的那縷神識,難道他如雪兒母女一般,來自其他位面的鬼修?
破兒極力掩飾著做賊心虛的情緒,悄悄觀察著老頭,隨時準備著他的報復行動,沒想到老頭卻一摸腦袋,對著破兒沮喪的喊道:“我數到哪了?忘了,又忘了。”
被臭氣燻的快要暈過去的修士們,跑又跑不出去,屏息術又失靈了,只好一個個捂著鼻子,神情萎靡的坐在地上,連說話的心思都沒了,一時間,場面極其安靜。
老頭的這一聲喊,顯得極其突兀,修士們紛紛抬頭,朝老頭望來,人修和妖修,望著臭味的始作俑者,一個個怒目而視,緊握拳頭,幾乎同時站了起來。
老頭似乎沒看出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危險,又朝著破兒嚷道:“小小丫頭,你怎麼聞不到臭味呢?不好玩,不好玩!”
不好,這死老頭在幹嘛?想禍水東移嗎?破兒氣憤的瞪了老頭一眼,“你瞪我做甚?大家都要被臭氣燻死了,唯有你,連點反應都沒有,難道我說錯了嗎?”
老頭振振有詞的話,一字不落的收進了三方修士的耳朵裡,一個個將視線從老頭的身上,凝聚到破兒的身上,來來回回的打量著她。
此時的破兒恨得牙癢癢,直想上去暴揍老頭一頓,可是一想到他可怕的修為,默默將這份心思強壓了下去,想隱身遁去,想想有這老頭在,也不敢貿然使用隱身術。
本來幾個氣惱的人修,欲找老頭的麻煩,一個個走到老頭面前,停住了腳步,卻齊齊望向破兒,面色十分不善。
此時在人修的眼裡,破兒就是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疑惑她怎能聞不到臭味?莫非身上有什麼寶物,亦或者有什麼特殊的法術?
而在鬼修的眼裡,破兒只是一個鬼將而已,一個個好奇的琢磨著,她是不是將屏息術,已經運用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哇,有著龍族血脈的同類哎,妖族們打量完破兒,各個兩眼釋放光彩,也顧不得鼻息間湧來的陣陣臭味,嘩嘩譁,跪倒一地,嘴裡大喊道:“給龍女行禮了。”
妖族的行為,頓時讓人修和鬼修就是一怔,愣在了那裡,與此同時,破兒運用讀心術,也得知了他們心中所想。
她大感震驚,自己是隨閻王而來,以鬼將的身份出現在這裡,早已隱藏了人和妖的特徵,天地決被她練得出神入化,此時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低階錯誤?
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此處有比自己的修為高出很多的人,不知不覺中,讓自己同時釋放了人鬼妖的屬性,想到這,她回頭望著老頭道:“難道是你?對,只有你。”
“我?我什麼我?什麼只有我?說人話,老頭子又聽不懂了。”扳著手指的老頭,抬頭睜著大眼睛,無辜的望著破兒。
看著老頭裝模作樣的樣子,破兒氣不打一處來,她冷哼了一聲道:“明人不做暗事,老頭,你既有膽量做,何不大大方方承認?”
“嗚嗚,小小丫頭,不要欺負老頭子,我做了什麼?要承認什麼?”老頭一臉委屈的望著破兒,眼淚吧嗒吧嗒落了下來。
“喂,你欺負老頭幹嘛?先說說看,你到底是人還是妖?”之前那嬌滴滴的美女人修,對著破兒義正言辭的問道。
“對呀,有本事衝我來,欺負老頭算什麼能耐,你到底是鬼還是妖?”那黑臉鬼修鏗鏘問道。
“姑娘身上有著龍族血脈,當然是我妖族的龍女,你等卑微的人修和鬼修,休得對吾王無理,否則格殺勿論。”妖族中修為最高的一位妖帝,指著人修鬼修嚴厲警告道。
“她有龍族血脈?”人修和鬼修異口同聲問道。
“如此血脈大事,我妖族豈能兒戲?”那妖修很是得意的質問道。
“可她明明是我們人修,怎會是你妖族的龍女?”人修質疑道。
“什麼人修,她明明就是我們鬼修,難道我們連人修、鬼修、妖修都分不清楚嗎?”鬼修滿臉的憤怒。
鬼修的話音一落,所有修士的目光又落到了破兒身上,冷靜下來的破兒,臉色平靜,目光無波,淡淡對老頭傳音道:“這樣很好玩?”
“又不打架,光是動動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