鰲青的話,讓破兒想到了傳授天地決的雪兒,想到了不知歲月的修煉,想到了陪練了二十年的雪雕,一時間感慨不已,表面是大自在,背後卻是天賦、機緣和對自己狠的結果。
於是將神識望向了剛剛打了一場勝仗的師父,似乎答非所問道:“看來他們又要突破了,經過兩年的打拼,才換來了今日的戰績,曾經以強欺弱,欺辱過他們的那些大乘期修士們,都成了他們的手下敗將。”
鰲青饒有興致的問道:“你煞費苦心,提高他們的戰力,不知那二位是你什麼人?得你如此悉心關照,鰲青很是羨慕,你突破期間,我替你將谷內的高階修士一一往外拎。”
破兒嘴角掛笑道:“多謝相助,一個是隻知風花雪月,愛做夢不想歷練的師父,一個是歷練不夠,戰力不夠的好友,沒辦法,只有對他們狠一點。”
鰲青的臉上頓時繽紛多彩,好笑道:“破兒,如此師徒好友倒是奇聞一件,如今大乘期的修士都敗了,既然他們已無對手,何不將他二人請來一敘,一起賞月喝酒,豈不快哉?”
“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他們不知道我真實修為,更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我暗中安排。”破兒如實說道。
鰲青頓了一下,隨即大笑:“明白,破兒放心,這一切幕後的推手自然是我,你我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所以我才幫他們刻意提高修為。”鰲青擠眉弄眼,意思是小菜一碟。
“如此甚好,以你的修為,出面替我圓謊,到也天衣無縫,諒他們也不敢多問。”
破兒說笑間,手一揚,兩條陰陽龍收進了丹田,修為也變成了築基中期,聰明的鰲青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幻化出一隻大手印,將展依依和陸左賢一把抓到了峰頂。
正在打坐療傷的陸左賢和展依依,被這突兀的大手印抓在手中,動彈不得,頓時慌得不知所措。破兒心念一動,將谷口的大陣開了一個口子。
谷內的修士們見兩位外來修士也被抓走,不知吉凶禍福,一個個惶恐不安,眼看著大乘期修士們被一個個拎了出去,不是被打敗就是被斬殺。
如今他們就像關在牢籠裡的囚徒,隨時等待著死亡的命運,暴力破陣已經兩年了,一點效果都沒有,就在這時,谷口的大陣一陣光華閃動。
“陣法開啟了,還不快跑!”有反應快的,直接飛出了陣法,頭也不回的拼命飛離無盡山脈。
膽子小的猶豫了片刻,也急忙飛逃,反正留在這裡也是死,管他前面有什麼陷阱,還是快跑吧。
幾百萬修士,蜂擁出逃,一時間,密密麻麻的人影遮住了月亮,不到半個時辰,無盡山脈恢復了平靜,天空露出了明亮的月光。
陸左賢和展依依被大手印抓到山峰上,忐忑不安的二人,抬頭看到一個俊朗飄逸的白袍青年迎風而立,身邊卻站著嘴角含笑的破兒。
兩人面露驚訝,展依依大呼小叫道:“破兒,你怎麼會在這裡?兩年來,師父為你擔心死了,你卻好模好樣的站在這兒?”
破兒好笑的看著一驚一乍的師父,心道,你一門心思想逃跑,擔心也只是偶爾為之,看你誇張的,於是上前施禮道:“徒兒見過師父。”又衝著陸左賢叫了一聲陸師兄。
陸左賢激動的望著破兒,可是聽到陸師兄三個字,心情頓時有點低落,這丫頭,向來都是對自己直呼其名的,今日卻叫起了師兄,這是有意要拉開距離嗎?
兩年不見,不知道她是怎麼過來的,修為到是增長了,平日裡愛說愛笑的陸左賢,此時雖有千言萬語,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鰲青的注意力放在陸左賢身上,見他呆呆的望著破兒,將痴情濃意四個字,赤裸裸的寫在臉上,不知為何,看到他這樣的目光,自己反而心裡不是滋味。
嗨,我這是怎麼了?鰲青驚異於自己的變化,連忙輕咳了一聲,手一揚,一張桌子、四個蒲團,落在了山峰上,桌上放著一壺酒,四個酒杯。
不明所以的二人,看著多出的東西,又看了破兒一眼,眼裡都是問詢的目光,破兒介紹道:“這位是妖帝大人鰲青。”
一聽是妖帝,展依依和陸左賢不敢怠慢,急忙深施一禮,“見過妖帝大人!”
鰲青模仿著黑袍人的聲音,擺了擺手道:“二位道友,不必多禮,相逢即是緣,與本君一起品酒賞月,如何?”
說著,他坐到一個蒲團上,提起酒壺,酒塞剛一拔出,濃烈的酒香味,頓時在山峰上彌散開來。
展依依聽到這磁性的聲音,驚奇的指著鰲青道:“您,您就是之前的那位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