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突然湊向魏銘,“從微,你以為阿蕙如何?”
葉蘭蕭定定看住了他,魏銘眼前一下把他同那書痴姑娘重合在了一起。
那小姑娘確實是個好姑娘呢!
只是他眼下......
魏銘尚未開口,葉蘭蕭已經重重看了口氣,“看來我這個做兄長的,還得繼續為她看婿了!”
這一句感嘆,相比葉蘭蕙水深火熱的時候,真是一句甜蜜的煩惱啊!
魏銘笑了起來,“葉兄,也許過不了多久,你我能在京城想見。”
明明才是個秀才,已經志在京城了!
他可以的!
葉蘭蕭也笑了起來。
風吹來村中的煙火氣息。
*
回到泰州,魏銘將關於三公的事情告訴了崔稚,崔稚聽得目瞪口呆,兩人都想盡快回去,將一切告訴餘公,餘公他老人家孤苦伶仃十多年,心中又一直壓著這塊大石,若他老人家知道了一切,心結想來就能開啟了吧!
接下來的老年生活,是不是也能跟跳廣場舞的大媽一樣,輕快一些?
只不過,崔稚這邊酒水的市場還沒開啟,段萬全押運的一批酒水,還在半道上。
崔稚和魏銘不住往北看去,只盼著段萬全快快到來,他們把揚州市場穩妥拿下,就可以返鄉了!
只是不知道關於礦監稅使,京城裡的皇帝到底如何處置。
就在半個大興的人提心吊膽等待著結果的時候,突然傳來了宮中的訊息。
御令已經在下達的路上,緝拿常斌等三位礦監稅使回京,所有此三人頒佈的稅令一律停止!
訊息傳來的時候,揚州沸騰了。
奔走相告,彈冠相慶,酒商們一個個全都紅了眼,崔稚收到了來自婁家的帖子,眾酒商要歡聚一堂,慶賀這場非死即傷又得意保全的翻身仗。
崔稚蹦著跳著去了,卻聽到了關於沈萬里的訊息。揚州酒商抱團取暖的時候,他這個酒會會長就跟看不見似的,躲在家裡不出來,現在揚州酒商活過來了,還要他這個會長作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