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做錯了事,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一個兩榜進士,竟然只能窩在這土堆一樣的竹山上,和一群學生比見識!
這算什麼?!
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藉此機會,以南直隸官員的輿論,迫使葉老爺子讓他回到官場,可沒想到,事情搞砸了!
魏銘在旁看著他臉色陰晴不定,不由地猜到了他的心思,“山長想讓南直隸官員喚你出仕,卻不想這樣的功勞出仕,到了京裡,可會得到重用?只怕今上視你眼中釘而不及!”
他這麼一說,葉勇曲可就炸毛了,“你又懂什麼?!就算是眼中釘,也是諍臣,自有內閣提攜,自能名留史冊!”
魏銘淺淺一笑。
前一世,葉勇曲根本沒有就此出仕,即便他辦成了宗親一事,他當下把前後看得明明白白,“所謂內閣,難道會提攜一個皇上不喜之人?更不要說,還有內黨虎視眈眈,哪裡會容許再出一個作對之人?”
魏銘說到此處,看住了葉勇曲。
“當年葉家為何在竹山立竹院,葉侍郎他老人家在開壇責罵內黨之後,為什麼葉家突然便不再同內黨明面作對,我想,葉家和內黨之間的關係,只怕沒這麼簡單吧!”
內黨如常斌,聽得一愣一愣地,葉蘭蕭看向魏銘,眼角卻瞥見自己的父親,臉上一片青白。
當年的事情,連他都不太清楚,魏銘為何知曉這麼多?而自己的父親和祖父,當年到底與內黨是什麼關係?
“你、你......你是誰?!”葉勇曲震驚問想魏銘。
魏銘舌尖上關於湯公的問話,差點就問了出來,但是眼下這個情形,他只搖了搖頭。
“我不是什麼要緊的人,但是這位常內侍,需要離開,還請山長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