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放假,在書院裡也實行輪流上課的制度,眼下又一口氣放到了端午節。
哪家正經書院是這樣的?
說起這事,孟月和可就真要嘆氣了。
“所以呀,我原本就沒想讓亭兒去竹院,還不是大哥的意思嗎?”
遠在京城的孟月程這一步進到了大理寺卿,對朝政的敏感全都反映到了孟家人身上,他在京裡運籌帷幄,弟弟們在地方上遵旨辦事。
孟月程是孟月和親兄,孟月和更要聽他的了。
他道,“那竹院的山長如今是葉勇曲,可不是當年葉侍郎的時候了。葉勇曲這個人說他有本事吧,也有本事,能把南直隸的官員都攏到他那裡去,要說他沒本事吧,他有時候辦事又分不清輕重的,讓人也摸不著頭腦。就說一口氣放這麼多假,他為著什麼?不就想把南直隸的官都弄過去,商量對付礦監稅使的事嗎?”
岳氏知道些許,“他是不是也請了老爺?”
孟月和點頭,“不過大哥特地來信說了,讓我不要明裡摻合,私下給他們幫些小忙,也就算了。”
孟月程在京裡能站穩大理寺卿的位置,那得要平衡多少關係?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輕易不能樹敵。
岳氏當然曉得孟家的處境,但她立刻想到了孟中亭身上,“旁人都去,你不去,葉勇曲是奈何不了你,可亭兒這邊,他們不會打什麼主意吧?”
孟月和皺了皺眉頭,“應該不至於吧?不過,還是尋個藉口多留亭兒些日子,這個時候,就別讓他上竹院去了。那葉勇曲,我實在是信不過,總覺得他有點......”
孟月和說到這頓了一下,半晌,從牙縫裡吐肉似的,吐出來兩個字。
“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