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無不唉聲嘆氣,那滁州知州受害最深,如今常斌還在滁州作威作福,他一想自己幾月被一個太監作踐的抬不起頭來,血淚上書又杳無音信,甚至當場抹了眼淚。
眾人哀嘆不止,魏銘站在門外的簷下,同茶房的小廝一樣,手上端著茶點,聽見裡間所言,止不住向裡看去,他一眼掃過眾人,只見在座眾人不是氣得面紅耳赤,就是嘆息難過,要麼就是含恨難忍,只有一人表現的既在魏銘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葉勇曲居然兩眼放光,滿臉說不出的興奮。
他這般,嘴裡有話可就按不住了,魏銘見他一張口,便道:“諸位,咱們南直隸可不能任那常斌胡作非為!南直隸的百姓在諸位治下,過慣了好日子,如今常斌來這一招,豈不要將百姓逼死?如此就不說了,諸位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政績,可就要被那常斌一把火給燒了!咱們怎能容他?!”
他這麼一說,就有人道,“葉君說得不錯!今歲末,就要進京考評,三年克勤克謹,只盼著能得一個優,現在被那常斌一攪合,後面還不知道要出什麼岔子,如何還能得這個優?”
說話的是太平府含山縣知縣,他治下的含山縣,因為離著滁州近,也成了被常斌禍害的一大災區。
他這麼一說,不少也要考評的官員也都惆悵起來,葉勇曲聽了,臉上的興奮之意更盛了。
“所以,常斌不能留!必然將他打狗一般打出南直隸去!南直隸豈是任他欺壓的地方?!”
不少人都說是,學舍裡的氣氛比方才激揚不少,葉勇曲似是猶嫌不夠,站起了身來。
“諸位想想,咱們今次打走了常斌,在大興兩京十三省可就出人頭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