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感謝李秀才的人太多,被耽擱路上了。”
崔稚道也是,見魏銘和孟中亭說著話,抬頭朝她看了一眼。
看什麼?崔稚暗自哼哼。
魏銘過生辰,她做東請客,誰想到他把孟中亭也叫了來。這下好了,她既不能耽誤了給壽星祝壽,又不能讓孟中亭看出來她跟魏銘關係很好,戳破她撒的謊。
她雖然也有演技,可這種走鋼絲一般的演技,也太考驗了吧!
偏魏銘時不時挑釁看她一眼。
莫生氣,壽星第一。
她暗暗勸自己,孟中亭走了過來,“今日是魏案首生辰,你給他捧個場,別不說話的。”
孟中亭還不曉得,錢都是崔稚出的呢!
崔稚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孟中亭又勸她,“魏生人很好的,看著嚴肅些,其實最是平易近人,你不要怕。”
什麼嚴肅?什麼平易近人?!他根本就是個腹黑的老狼!
但是崔稚聽了這話,看向孟中亭,見著那嬰兒肥未完全退去的小臉,不由嘆道,“小六,還是你好,你最好了。”
她由衷誇讚了這麼一句,聽著有人敲門,轉身開門去了。
孟中亭臉上慢慢浮現兩片紅雲。
而崔稚這裡,開啟門看見兩人一狗,鄔梨緊緊攥著萬音的袖子,墨寶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崔稚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你、你們......”
鄔梨根本就不想多解釋,拉著失魂落魄的萬音進了院子,一屁股坐下,三言兩語把事情說了。
眾人驚愕。
崔稚簡直不能相信,“那個沈攀,不是穆繼宗的外甥嗎?他怎麼會是黃德?墨寶這次可立了大功了!”
墨寶瞥了她一眼。
崔稚是不曉得,上次墨寶就沒認錯,只是他們太蠢而已!
墨寶還好,自己捱了摔,臥到窩裡休息去了。
可萬音就跟耳朵失聰了一樣,三魂七魄不知道飄在何處。
魏銘嘆了口氣,“沈攀是穆繼宗妹妹的嗣子,並無血緣關係,且我聽說沈攀是這兩年才做了沈家的嗣子。”
既然是這兩年,前後也就對上了。
崔稚看看萬音,又看看魏銘,前者沒有任何反應,後者皺了眉頭,所有所思。
一桌子菜只能先放一旁,段萬全端了水來,崔稚擰了毛巾給萬音擦了手,擦到臉的時候,萬音忽然抱住了她,又哭了起來。
崔稚回抱她,給她些許安慰,“萬姐姐,真的是他嗎?他一直在揚州沒有離開,你都沒發現?”
萬音哽咽,“我多在揚州城裡,當初德郎與我相遇也在揚州城裡,我怕他回來找不到我,甚少出城。沒想到,他竟然就在儀真,這麼近,他就這麼瞞著......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