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的,如何引起宗親們的公憤,這些事的細節他都無從得知。
哪怕有一個眼線或者耳目,也是好的。
如若不然,常斌又被南直隸的官員趕走了去,今上不過責備常斌,卻根本不把這事當做大事,照樣派了礦監稅使下地方作惡。
太子尚且年幼,根本攔不住他,等到各地百姓都憤而反抗,就離著上一世大興破敗,更進一步了!
但常斌若是在南直隸就犯了大罪呢?比如民變。
這樣一來,今上想掩耳盜鈴都不行,還是得灰溜溜將礦監稅使全部收回京裡。上一世那些民變、造反之事,就不會發生了!
魏銘又把前後想了一遍,一抬頭,竟然到了葉蘭蕭的院子前。
院中有蕭聲傳出來,一曲哀傷婉轉,情到深處,戛然而止。
魏銘瞧了一眼院牆,心中又是一番思量,不想正這時,有書童從院中跑了出來。
“魏生,我們家少爺說了,就不請你進去喝茶了,你的事,少爺說與他無關。”
魏銘失笑。
葉家人可真有意思。
葉侍郎為了大罵內官開了書院,書院經營到了如今,葉侍郎早已隱居,不再過問凡塵俗世,聽說在竹山西北的一座山裡專心修道;
如今的山長葉勇曲,雖然也是兩榜進士出身,但因為老爹葉侍郎的連累,未能繼續為官,可偏偏葉勇曲又是個想要為官之人,身心兩地,好不煎熬;
再有葉蘭蕭,葉家的第三代,新科進士,卻因為妻孝就此沉寂,不要庶吉士,也不要竹院的實權,唯恐引火上身一般對朝政避之不及;
最後葉蘭蕙倒是個心思透明的,可惜前世嫁給了沈攀,引來一頭中山狼。
魏銘今日倒想喝酒了,想喝那丫頭的杏子酒。
他這不頂事的秀才身份,真是一大障礙。
說不上話,也探不到訊息,又該怎麼辦呢?任由事態發展?
他又看了一眼葉蘭蕭的院子。
即使葉蘭蕭與其妻情深義重,可妻死之後,為何連政治抱負也不好要了?
葉家的水,看來不是一般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