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巷口,被他攆了回去,才大鬆了口氣。
只是往回走了兩步,忽然覺得不太對勁。
崔稚撓頭。
“他這是有事,根本就不是生氣!我還請他去天風樓吃個毛線?!”
她這才回過神來,可約定都約定好了......
“坑爹呀!”
崔稚肉疼,她被坑了!
*
神清氣爽的魏大人,一直到了竹院門口,嘴角還是翹著的。
竹院門口停了許多車馬,看車馬制式,來的人不同尋常。
今日沐休,沒有什麼學生,看門的小廝瞧見他來了,連忙道:“魏生怎麼來這麼早?今日書院裡來了許多大人,魏生注意著些,千萬別衝撞了。”
魏銘問他,“都來了哪些大人?”
小廝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儀真城裡的老爺們都來了,揚州城裡的老爺也來了不少,還有滁州城裡的老爺和幾位南京來的,有些老爺昨日裡就來了,在咱們書院裡商量事呢!”
魏銘點頭謝過他,問了句在哪裡商量事,小廝說就在學堂裡,魏銘去看了一眼,見有人把手,學堂不許進,他也不著急,返回宿舍先將行李放了下來。
昨日,他在巷口喝茶的時候,聽見有人說話,提及了關口之事。
儀真城南面臨著長江,算是這一帶一處要緊的關口,來往船隻要停泊交關口稅錢。這原本是慣例,但茶攤上兩人卻唉聲嘆氣,說這關口從天而降一位新官老爺,也往關口插手,以查貨的名義再從過往船隻上扣錢,且要的不比原來的船鈔稅少。
過往的船過一個關,要交兩份錢,都不幹了,堵在河邊鬧個不停。
那兩人並不是行船的人,不過感嘆一句日子不好過,錢越繳越多,手裡還剩下幾個錢呢?
魏銘聽了,卻心一沉,當即放下喝了一半的茶碗,出城往關口去了。
今日一早,便上了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