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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萬全同崔稚道:“走吧,墨寶已經選好下家。”
崔稚只有點頭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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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下榻的地方,兩人一狗都高挺了肚子,墨寶趴在桌下就睡,殷杉提了壺茶水來找兩人說話。
“邀酒大會這月初五便開始報名,咱們怕是等不得魏生了。”
崔稚方才就在路邊聽見那老鴇提邀酒大會,老鴇嘴裡的貴人定然是大會請來的酒商,酒商齊聚揚州,那大會必然要開始了。
但她有一點不明,“不就在揚州嗎?如何等不得木哥?”
這是段萬全倒是知道,“是揚州儀真,那揚州酒會的堂主沈萬里,乃是儀真沈氏的當家人。”
殷杉連道是,“咱們萬全到了何地都訊息靈通。”他誇了段萬全一句,又道:“上一屆邀酒大會是在揚州城裡舉行的,但盛勢過於浩大,一時間城內醉酒鬧事的人激增,引得知府衙門不滿,這回只好挪去儀真,好在那儀真並不遠,待魏生到了,尋來也方便。”
崔稚點頭,殷杉由同她說起邀酒大會的事來。
邀酒大會每三年舉行一次,江南有頭有臉的酒商和酒樓的東家或掌櫃都回來,沒落的陳年老酒也好,新出窖的新酒也罷,都有機會出頭。
但邀酒大會不止看酒水品質好壞,更是看重酒商的實力,也就是酒商做生意的腦子。好酒落到庸人手裡只能窖藏,孬酒進到奇人手裡,也能賺錢。
邀酒大會自成一套評判體系,到時候專門開酒市讓參與的酒商開鋪子賣酒,規矩五花八門,但不論如何,誰的酒賣的最多,口碑最好,誰便是這一年的酒市新貴!
崔稚聽得好像自己喝了兩杯一樣,滿臉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