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至少是把自己送過來,就可以走了。
但這幾日,孟中亭整日跟在孟中亮小夫妻身後,實在是有點堵。
四嫂是鄔氏的大小姐,鄔家大夫人捧在手裡千珍萬愛長大的,行事頗為嬌縱。偏四哥也是個不饒人的。兩人能玩到一處,便千好萬好,蜜裡調油,玩不到一處就吵嚷不休,讓人不得清靜。
孟中亭還要夾在中間調和,而他和孟中亮關係根本不好。
只是表面上的兄友弟恭,父親母親囑咐他總要做。
這會兒那兩人又好了起來,孟中亭一個人站在蛙燈下面口乾舌燥,讓松煙買個甜瓜來吃吃。可松煙也不知道是不是跑迷了路,遲遲不來。
孟中亭站的無趣,又不想同孟中亮兩口子說話,便挨個地瞧面前走過的人:
穿著長衫的男子勾肩搭背,穿了長衫的女子嬉嬉笑笑,小孩子吃的滿嘴都是果渣,老人家揹著手同人招呼,還有一隻通體雪白耳上一抹黑的狗子,好像聞到了香味,一下子躥到了甜糕攤子前,汪汪大叫。
“哎呀!”鄔墨雲嚇了一跳,尖叫了一聲。
狗子卻不是咬人的,連看都不看她,正兒八經坐下,眼睛一轉不轉地盯著攤子上的蒸籠。
鄔墨雲瞧著有趣,把手上吃了大半的甜糕扔到了狗臉前,“賞你的!”
那狗子看了一眼甜糕,又看了一眼鄔墨雲,對那甜糕根本不理會,只朝著蒸籠又叫了兩聲。
孟中亭不禁笑起來,這狗子倒是不食嗟來之食。
可孟中亮就不高興了,他這會兒同他新婚妻子正蜜罐裡遊著,見鄔墨雲擰了眉頭,抬腳就要踢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