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方才,只是試探張元一,到底是不是受人指使,不過張元一隻是害怕,卻什麼都沒說,今上見他無人支使,而那丹藥又委實饞人,沒了張元一,便沒了丹藥,沒了許多樂趣。
“念你初犯。”今上給下了定論,“日後凡是再添金石藥草,必得報給朕!”
張元一連連道是,出了皇上的大殿,側頭看見高深迴廊下的人,苗安早已不見了,換而是苗安身邊的小太監,跟他笑著點頭。
成了,矇混過關了。
張元一腿腳發軟地回了道錄司。
而時刻關注著張元一動向的魏銘,見到張元一穩穩妥妥地回了道錄司,心下一涼,今上已經被菸草控制了,換句話說,已經被襄王掌控了主動權!
想讓今上透過認識菸草的厲害,從而主動戒斷,看來是不可能了。
魏銘思來想去,在太子私下的院子,拜見了太子。
沒有太子傳喚,魏銘自請要見還是第一次,太子見他臉色不好,問他何事,“可是餘公處不妥?”
魏銘搖搖頭,“非也,臣只怕,皇上不妥,殿下不妥。”
話音一落,太子臉色變了變。敢說皇上不妥,太子不妥,這可是擦著大忌的邊角,太子沒有太在意魏銘的言語,正襟危坐,“魏從微,你仔細說來!”
魏銘在這句話裡,神思一振。
太子到底是太子,他和今上不一樣,自己到底沒有看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