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標行了一禮,“東家。”
“你來做甚?”宋標瞧著他一身灰衣,臉色如同衣裳一樣灰敗,心裡又厭棄了幾分。
韋慎仍舊低著頭,“我來辭行。”
辭行?
宋標意外地瞪了眼。屏風後面,宋糧興喝茶的手一頓,崔稚挑了眉,魏銘目光越過屏風看去。
“辭行?你要去哪?”宋標反應過來,即可問道。
“我身上有傷,幹不了重活了,留在酒樓也耽誤事,我自己往鄉下找點活幹去。”韋慎悶悶說著,彎腰朝宋標鞠躬,這一躬,幾乎彎到了腳上,“這些日子,多謝師兄不計前嫌,韋慎無以回報。”
不知道是不是又叫回了“師兄”的緣故,宋標彷彿從他口中聽到了傷感。
他很想問問韋慎,現在辭行到底是什麼意思?!
搞什麼傷感的戲碼?!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可他記著方才大家的意思,是要將計就計,當下按下心中疑問,皺著眉頭最後打量了韋慎一遍,冷聲道:“那你便走吧。”
他說完細細看著韋慎的表情,想看韋慎如何反應,然而韋慎的頭低著,
宋標看去也只看到那灰敗的半邊臉,直到韋慎轉身走了,出了門,他都沒能看到更多。
崔稚三人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你們說他想幹嘛?!”宋標禁不住問。
宋糧興說不知道,“我看這就是那姓唐的主意!說不定明天就要回來的!”他喊了聲“爹”,“他走也好,留也罷,咱們就看看那姓唐的,想用韋慎耍什麼花招!”
崔稚點了點頭,魏銘不置可否。
昨晚唐掌櫃剛找到韋慎家中,韋慎今早便來辭職,這其中會是什麼關係?
總不會是清白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