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願意插手多管閒事,這條路子是走不通的!”
洪教諭說得不錯,劉氏宗學是看不上縣學的。
今次考中的十個舉子,劉氏宗學佔了兩名,另有兩人只是籍貫在安丘,家中早就不在此處,再有三人讀得是外邊的書院,還有一人是自學在家,縣學生員最多,卻只出了兩位舉子。
明面上看著安丘這一科成績不差,實際上縣學並未出力。
桂志育真是汗顏。
“那就更得讓劉氏宗學和縣學聯合了!我們學田眾多,今歲年景好,出點錢也是無妨的。”
洪教諭嘆著氣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多勸,“你去試試吧。”
得了這話,桂志育次日就遞了名帖去劉家。
劉氏一族自立一村,在縣城以北五里處,據說從前劉氏也居於縣城之中,距離集市較近,家中子弟讀書多被幹擾,兼之子嗣繁茂,漸漸住不開去。四十年前,當時的宗主做主,舉家搬遷到了田莊之上,幾代下來,儼然一個巨大的村落了。
桂志育遠遠地瞧見竹林掩映中的劉家莊,也有些豔羨劉氏子弟能有這樣好的家族庇佑,安心進學。
他懷著一顆憧憬的心上了劉家的門,要拜見劉春江的父親、現今的劉氏宗主劉明德,然而他並沒有見到這位宗主,來招待他的竟是劉春江。
劉春江道其父兄有事出了遠門,桂志育也不好說什麼,兩人客套一番落了座,桂志育直接說起了自己前來聯盟的想法。
他說完,劉春江就笑了,“訓導有所不知,家祖留有遺訓,我劉氏子弟但凡進學的,須得潛心研學,不許時常外出走動,即便是有要事出門,也要提前告知宗主才行。祖宗遺訓在上,劉氏一族莫敢不從。”
開門見山地亮出了族規,連商量的餘地都沒留下。
劉氏一族就這麼看不上縣學嗎?
桂志育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