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家談生意,再見她說話辦事比自己加上掌櫃的都厲害,不信服是不行的,到了後來,聽說了五景釀,還道:“......若是信得過,將酒水賣到運河南北都無不可!”
殷杉的大頭生意,正是運河水運!
他家原本只有兩隻中船拉貨,到了去年他尋到了門路,便抖出半副家當,購置了一艘大船一隻中船,在運河漕幫人家裡或許不夠看,但是隻沾點水路的光,做平常生意,卻是儘夠了。
崔稚聽得兩眼放光。
聚芳閣的馮老闆就曾經說過,景芝的酒旁處也是認的,賣到膠州徐州的,也不是沒有。只是礙於運輸不便,銷路不能開啟。若是能借由殷杉的船運生意,那他們的酒,就可以賣到江南,也可以運到京畿!
這都是比青州更大的市場!
崔稚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小身板真是長得太慢,她現下要是能變成十五二十歲的少年人,換了男人的裝扮,上天入地都可以!
不過眼下,她還只是“灰原哀”,就像等待入仕的魏大人一樣,也只能當個“柯南”。
她念及此,往外看了一眼,正瞧見魏銘背了手站在樹下想事。
也不知道,他又琢磨什麼軍國大事......
待到外邊的人聚得差不多,說書的時間也就到了。崔稚換了行頭,又成了高矮生,站在花梨木桌前拍起醒目,說完已經滿頭大汗。
今日沒有售書的環節,因為書都賣空了,郝氏書局也不能憑空印出來。
但眾人還都聚著不肯走,討論關於食神的事。
這個時候,有一個人在清香樓門口大喊了一聲。
“大傢伙跟我去考棚討個公道!有人道試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