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的是什麼啊?”
“兩篇文章。”他說得簡單,但眼睛盯著兩篇文章一目十行地看了下去,越看臉色越沉。
崔稚問他,“這到底是意外落進你考籃裡的?還是人家想讓你被查出來啊?”
魏銘搖頭道不好說,“等我考完回來,就曉得了。”
他把那小抄交給了崔稚,“你藏到一個旁人不會找到的地方。”
他這麼一說,崔稚便知道此事恐怕不同尋常,立時應了下來。
兩人又把考籃裡裡外外翻了一遍,甚至連魏銘的衣裳也脫下來檢查了一回,見著沒什麼旁的,才往安丘縣的蟾蜍燈籠下排隊。
桂志育親自帶隊前來考試,特特招了魏銘說話。
崔稚一人在隊伍末尾左瞧右看,一轉眼,瞧見人群外頭來了一輛馬車,不一會下來一個銀白色長袍的小公子,可不正是幾日沒見的孟中亭?
她瞧了一眼魏銘,見魏銘在聆聽桂志育的諄諄教誨,便往人群裡一鑽,三步兩步就到了孟中亭臉前。
“孟案首!”
孟中亭和松煙皆嚇了一跳,再瞧見是她,都鬆了口氣,松煙道:“我還以為是什麼混混!”
孟中亭趕忙讓松煙住嘴。松煙一張嘴,什麼話都有可能說出來。
“你怎麼又來送考了?小心再被人踩著!”孟中亭囑咐崔稚,又問了段萬全,“你哥哥呢?”
“往我們縣高腳燈籠下排隊了!”
孟中亭知道崔稚是安丘縣人士,往巨型蟾蜍那裡看了一眼,一眼看去,目光定在了那裡。
崔稚心裡有所預感,順著他的目光踮腳看去,正瞧見魏銘在同桂志育說話。
“那個人是不是你們縣的魏案首?”松煙戳了崔稚一下,“我倒是沒瞧見你哥。”
崔稚心道,那魏案首就是我名義上真正的表哥。
她見孟中亭目光定定落在魏銘身上不動,有意勸他一句,“不要和大魔王一較高下”,就見那大魔王后面長眼似得,忽的回過了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