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能一起協商處理劉灃同的事。
桂志育曉得四十年前劉許的罪名,和如今劉灃同最要緊的罪名如出一轍——狎妓,劉家產生畏懼之心也是尋常,只是如果真的這樣任由劉氏一族提防下去,搞不好兩敗俱傷。
那麼安丘的學政將會一蹶不振,這不是桂志育想看到的結果。
現在有劉春江和郝修兩個新科舉子願意從中牽線,桂志育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今日已晚,明日一早便去吧!”
他說著還拉了魏銘,“魏生素來想事周全,不若你同我們一道。”
魏銘沒有不答應的。
翌日,一行人往劉家莊去,遠遠聽見劉氏宗學那青磚黛瓦的院裡傳來的讀書聲,桂志育不禁有許多慨嘆。
劉氏宗學讀書氛圍濃厚,縣學真是相差甚遠,此番但願能化解掉那些陳年怨念,即便不能,試著接觸也是好的。
安丘縣學混亂這麼許久,太需要來自各方各面的力量注入了。
此刻,桂志育全然忘卻了他的仕途抱負,能讓更多的學生讀出來,他覺得甚至比他一人高中,更重要......
一眾人到了劉春江家,劉春江的父兄終於露了面,許是沒想到桂志育這般順利地答應,劉家父兄顯得尤為客氣,尤其看到魏銘也跟了過來,曉得這位就是知府和知縣都看重的神童,比劉春江更多一重案首身份,劉家父兄就更如貴客一般對待來人了。
雙方說了一陣子話,提及劉灃同的事,劉家意思是不想鬧大,影響家族名聲,桂志育自然點了頭,雙方甚是融洽。眾人還要往劉灃同家說事,說到底,出事的是劉灃同。
路過劉氏宗學的時候,桂志育腳步一頓,順勢要去劉氏宗學參觀一下。
劉氏一家似是沒想到,皆是一愣,魏銘卻不禁暗笑。
說到底,桂先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於劉氏宗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