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他的上級,但典史的任命在吏部,李帆也不能隨意處置他。況他在安丘立得穩,並不怕李帆。”
他這麼說了,崔稚看了他一眼,“你有什麼法子?”
“我想,他不怕李知縣,也未必怕知府,但卻會怕巡按。”魏銘這樣說了,見崔稚有些迷糊,解釋了一下,“巡按就是監察御史,分巡各省,考核吏治。”
崔稚一下明白過來,這不就是直接壓住王復的人嗎?但她想了一下,問道:“就算有巡按,咱們抓不到王復的證據,也是白搭。”
“不需要證據,”魏銘笑了一下,“提出巡按,只是敲山震虎,將王復喝退罷了。”
“咦?”崔稚立時站直了身子,“對哦!他現在這麼囂張,就是因為沒有怕的,若是來一尊隨便碾死他的大佛,就算他露不出馬腳,他也會怕呀!”
崔稚一巴掌拍到魏銘胳膊上,“魏大人,還是你明白啊!”
這一巴掌拍下去,她愣了一下,“魏大人,你太瘦了呀!胳膊硌人的手!你多吃點哦!咱們一個村的人,都指望者你,中小三元呢!”
童子試中縣試、府試、道試都中了案首,如同鄉試、會試、殿試都取了頭名似得,後者是連中三元,前者就是小三元了。
魏銘並不太在乎名次,攥了攥自己的手腕,“是該多吃些,不然硌了崔七爺的手,就不好了。”
崔稚被他打趣地嘻嘻笑,又問:“那葛家的事,你有辦法教給葛青了?”
魏銘抬眼笑著看她,“這事與其教給葛青,我想不如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