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曲阜學了手藝回來的,做孔府菜當然是一絕,尤其是一品豆腐,得了真傳。十香樓剛來安丘無以立足,知道宋氏酒樓久負盛名,就打起了主意,試著要挖走人家老爺子的徒弟。
說來也是本冤債。
宋家老爺子的兒子,也就是如今的東家,廚藝一道毫無靈性,老爺子沒辦法,只能找了一位老實的徒弟,傳授技藝,又讓他入了宋氏的乾股,邊教他,邊教自己的孫子。
可惜孫子小,都得指望這個徒弟撐門面,十香樓看中的,就是這位徒弟。沒多久宋老爺子就死了,十香樓兩次三番地找上這位徒弟,先開始此人還不肯背棄師門,但十香樓有的是辦法,到底還是把此人挖了過去。
自那以後,宋氏酒樓一天比一天蕭條,到了如今,只靠廉價的茶水和老主顧撐著門面了。
當年安丘第一酒樓的輝煌,不復存在。
說起這段往事,崔稚看見掌櫃和跑趟小哥都嘆氣,再一聽,原來這二人就是宋老爺子的兒子和孫子。
崔稚看看兩人,又想想那十香樓,心裡一個打抱不平、鋤強扶弱的想法油然而生!
她正要被自己感動一把,誰想著又聽大堂裡的人說了話。
“越是災年,惡人越是橫行霸道!你們聽說沒有,今兒一早衙門捕快去鄉下拿人了!居然有人敢私下屯鹽!我聽了一句,說是私壓鹽價!你們說說,膽子多大?!”
“屯鹽”兩個字聽得崔稚心下亂顫,她一下站了起來,“哪個村的事?”
那人倒沒在意是個小丫頭問話,回想道:“綠什麼村......”說著又補了一句:“捕快一早就去了,估計過不多時就抓人回來!且看吧!都是惡人!”
“什麼惡人?你才是惡人!你全家都是惡人!”
崔稚炸了,喊完,扭頭就跑出了宋氏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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